什麼事情,還不是為了那個連環殺手。”大陸一臉的鬱悶,“兄弟們已經連著兩個星期沒睡一個好覺嘍。”
我知道他們說的案子,從這一年七月始,晴川市南岸就陸續發生了多起單身女子被殺害的案件,首先被害的是一個女大學生,身上的錢財被拿走,屍體被猥褻,接著該類案件接連發生。有段時間幾乎三天兩頭就有人被害,而且集中在江南的三條街區。
本地媒體出於某些原因選擇了集體緘默,結果謠言就集合了各階層群眾的智慧,以各種形態的版本在民間流傳。較權威的版本是該歹徒專門殺白衣長髮女子,而且多是先尾隨其後至僻靜處,接著先奸後殺,事後搶去隨身財物。一時間,穿白衣者幾乎在大街上絕跡,很多女孩子都或自願或在家人強迫下把長髮剪短。後來又開始流行紅衣、綠衣的版本。歸結為一句話就是,有人在瘋狂地連續地殺人,而警察捉不到他。
少林女飛虎和龍眼罐頭
我問大陸:“怎麼把你們調過來了?”大陸罵道:“抓不到人上級著急呀,把分局和派出所的人全部趕上街了,讓他們白天去各個街坊清查人口,晚上到處巡邏,據說現在連分局機關的人也要上街了。市局除了讓刑偵處介入外,我們特警也放出來當誘餌了。”
“誘餌?”我一臉詫異,大陸稱:“當然不是咱們這幫臭老爺們兒啦,是她們——”說著一指,我一看,原來是幾個極漂亮的妹妹,都穿著很性感的衣服在說笑。我垂涎欲滴:“哪裡找的,給咱介紹介紹?”大陸哈哈大笑:“什麼哪裡找的,全部是我們隊裡的姐妹。”我定神一看,果不其然,都是特警隊裡那群神仙姐姐。
在防暴隊時,我對特警隊姐妹們的神武英姿就心嚮往之了。當時為了慰問一線民警,當地電視臺和巡警、特警搞了次聯歡節目,節目完畢後,全體參加晚會的民警得出兩點結論:第一,原來電視臺的某些女主持在臺下那麼難看,臉上的粉起碼要用開花彈才打得穿;第二,原來我們的女飛虎那麼漂亮,遠遠趕上大連的女騎警了。自那以後,巡警同志們都以“神仙姐姐”作為女飛虎隊員的代稱。
第一次領教她們的厲害是在一次打煙行動中,當時我們防暴隊和特警隊聯合在郊區一個村子裡抄了個大規模的假煙倉庫,為了避免和村民發生衝突,我們迅速把嫌疑人和假煙運上車準備撤退。接近村口的時候,車隊被一群暴徒攔住了,一個光膀子的大漢拿著鋤頭站在頭車前面,其他人則或是在旁邊謾罵或是丟擊石塊。
遠遠看到幾個人匆匆地奔往鄰近的村子搬救兵。雖然我們有上百人,但是真的被不明真相的群眾圍住了也不好處理。不一會兒,已經有不少泥塊和磚頭打在我們車上。
這時從頭車裡下來一個看起來很文弱的女孩子,她走到那個光膀子大漢面前說了幾句什麼,好像勸他不要妨害公務,那大漢一副不屑的樣子,說著說著就把那小丫頭推了一把。那女孩兒也不還擊,先是衝四周一抱拳,朗聲道:“大家可都看好了,是他先動手打我這小女子的。”
警察和周圍的群眾都齊聲起鬨,接著發生的事情就更富有戲劇色彩,只見她以極快的速度在大漢肩膀上拍了一記,那小子看著看著就像骨頭被抽了似的往地上癱,女孩子二話不說,把他的胳膊一架,託著他走到田埂邊,忽悠一下就把那小子丟了下去,然後拍拍手上的灰,甩甩短髮,一臉傲氣望著我們這些躲在車裡的老爺們兒。
隊伍靜默了一會兒,接著每輛車的窗戶都開啟了,無數防暴警察把手伸出來紛紛喝彩,一時間叫好的、煽情的、插科打諢的南腔北調什麼聲音都有,圍我們車的人也不敢靠前了,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車隊在男聲合唱版的《紅色娘子軍》中快速離開了夜幕籠罩下的村莊。從此,女特警在防暴警察中就算揚名立萬了。
自己和女特警的正面接觸則是在上次整頓商業街的行動中,有個賊打算搶一偽裝成顧客的女警的包,被那女警一下子掀到半空中又落下來,事後我去跟那美女套瓷,問她:“姐姐在哪裡學的好功夫?”小姑娘是河南人:“跟俺爹學的。”“原來是家學淵源呀。”我開始瞎拍馬屁,“那不是拳打少林,腿震武當?”沒想到那丫頭煩了,順手就把我胳膊一拉,疼得我差點叫娘。小姑奶奶倒是振振有辭:“俺打小在少林寺長大,不許你侮辱它。”我來不及細想少林怎麼會有女性居住,只得連連求饒,以後看見女特警就躲八丈遠。
我問大陸:“讓她們當誘餌,危險嗎?”大陸點頭:“苦著呢。我們四人一組,女孩子一個人在前面專撿偏僻黑暗的小路走,我們三個在後面老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