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該見過的都已見過，陸靖明便招呼李凡愚上車，來到了離使館不遠的一家中餐館。
沒錯，是中餐館！
一見二人進門，櫃檯後面的老闆操著一口川音，熱絡的上前招呼。見到他身後的李凡愚，則呲著口白牙點了點頭，麻利的上了兩杯茶水。
“老墨，莫得嗦搞點哈切滴，等一哈還個老表。”
聽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陸靖明一言不合就開始飈川音，李凡愚一口茶水就沒嚥下去差點兒噴了。
陸靖明見他這般驚訝模樣，笑道：“我和老墨都是四川人，來他這兒吃飯就順帶溫習溫習家鄉話、哈哈。”
餐館不大，但是裡面收拾的很乾淨。店裡就老闆和老闆娘倆人，陪李凡愚二人扯了會閒篇，老墨又續了壺茶水便到後廚幫婆娘做菜去了。
不大一會兒，店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粗壯，四方大臉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見此人進門，陸靖明起身，“來來來老張，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正信集團的董事長李凡愚。李董，這是魯南二機的張智剛。”
張智剛顯得志趣索然，就是與李凡愚握手也顯得無精打采。
見他這般模樣，陸靖明搖頭，無奈道：“老張，別這樣。多大點兒的事兒啊、這次沒中標，咱們回去之後好好搞，爭取下次把場子找回來嘛！”
“陸參，就不是這個專案中不中標的事兒！特麼憋屈啊！”
此時，老墨已經將四個小菜做好端了上來擺在桌上。很多中餐菜式需要用到的食材在這邊不好買到，或者是價格奇高。所以桌子上這回鍋肉，一碗香，魚香肉絲和小炒皇做的都十分對付。但是就一樣，作為一個四川廚子，老墨他婆娘可是捨得用辣椒、
四盤菜，放眼望去全是紅色看的李凡愚屁股都疼。
菜上齊了，老墨又獻寶似得從櫃檯裡掏出一籃子，裡面裝著四瓶金燦燦的杏花村……
李凡愚定睛一看，還特麼是五十三度的！
“好你個瓜娃兒，私藏軍火撒！”
見到家鄉汾酒，陸靖明瞬間開心。在老墨的憨笑下，熟練的將酒開啟，為李凡愚和張智剛倒了上。
“來來來，藉著老墨這酒，我敬二位。今天啊，一是給李董接風，祝正信在埃及能紮根壯大！二呢，也是為了老張。之前征服了埃及的拿破崙不是說過嘛，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希望還能在埃及見到你，見到埃及這邊土地上能用上咱中華的工業裝置！”
……
在陸靖明的穿針引線之下，兩輪酒倒是很快就下肚。
都說酒能消愁，但是張智剛半杯白酒下肚，反倒臉色更加的陰沉。
李凡愚這會兒剛剛從暈船狀態中徹底恢復過來，見張智剛臉陰得都快檸出了水來，便問：“額、張哥，來的時候陸參就說起你此行不太順利。但是他沒細說，我能不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智剛雖是個山東漢子，但是心情不好之下，半杯白酒下肚已是滿面通紅。加上這人天生骨架粗大，一張四方大臉，此時看著就跟颳了鬍子的灶王爺似得。
聽李凡愚問起，他一拍大腿：“他媽的，提起來就上火！”
他臉頰抽動兩下，眼睛許是被辣椒嗆得，也是通紅，“這次，其實是為了蘇伊士索蘇船廠衝壓生產線招標的事情來的。這個專案我們已經跟進了四個多月了。
因為最近政治層面的原因，此次招標德日美都沒有參與，只有韓方的大宇和加拿大的一個小企業參與競標。不是我老張扯皮，咱魯南二機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國家新式飛機的起落架和固定件都是用咱二機廠的衝壓機生產的！這兩個競爭對手，無論從實力上和規模上比咱都差點兒。在我想來，這個專案中標就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來了之後我和工程師們到了現場踏測一看，咱的新式衝壓機搞他們廠的生產，完全就是小意思嘛！但是標投上去了之後，前天結果出來，專案竟然被大宇拿去了！”
這特麼確實挺憋屈！
三家企業競標，兩家實力不如自己，然後沒拿到專案……
李凡愚聽著都有點兒替張智剛抱屈。
但是，接下來張智剛說的話，就讓他不是簡單的抱屈那麼簡單了。
他甚至有點兒憤怒！
“本來吧，就像陸參說的一樣、拿專案這事兒意外因素太多，這樣那樣的原因都有可能發生，誰也不敢保證就百分之百能拿到專案。但是我們二機廠一向的辦事習慣就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