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單靠這些騎士還是太慢了……”唐納搖了搖頭:“這個聰明人的**仍舊得不到滿足,於是他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創造出一個更加神奇的東西來,唔……我們姑且將這個東西稱之為魔力之源吧……”
麗莎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並不覺得唐納在說一個真實的故事,但這個故事裡,似乎代表著唐納對魔法的看法。
“只要帶著魔力之源,他的軍隊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施展超凡的力量,飛天走地、呼風喚雨。”唐納接著說道。
“所以那個聰明人就是你理解的神?那他的軍隊在哪裡?”麗莎冷冷地問。
“你聽我說完,”唐納繼續道:“這個聰明人用這個方法,征服了無數的土地,但是有一次,他的軍隊或許是因為疏忽,把一個魔力之源遺漏在了某個荒原上……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等到那支軍隊回到那個荒原的時候,發現那裡的動物居然已經學會使用那個魔力之源了,甚至它們的身體裡也長出了小小的魔力之源……”
“然後呢?”麗莎問。
“然後……”唐納頓了頓:“然後那個聰明人就讓他的軍隊,把大大小小的魔力之源,鋪遍他所知的所有地方,再把所有的軍人都殺死……”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麗莎愕然道。
“因為……因為那個聰明人把自己變成了魔法……只要魔力之源能夠到達的地方,就都將成為他的疆土,他一個人的疆土……”唐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這個故事是唐納根據他在這個世界的見聞而猜測的結果,它還很粗糙,有些地方甚至有著致命的矛盾。
但是,它卻足以讓所有聽者都凝神屏息,甚至汗毛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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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騎士向北法師向南
唐納不可能把精衛號、彼得創世以及他和光明神之間的真實關係和盤托出。
所以,他只好把自己對這個世界來歷的猜測,演化成一個故事,一個麗莎能夠聽懂的寓言故事。
這則寓言故事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它涵蓋了這個世界上的三個現象:騎士、法師和魔獸,而它最令人驚訝的地方在於結尾的大轉折——創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後居然放棄了自己的身體,化身為魔法。
雖然這個結局聽上去如此離奇,可它偏偏又符合大多數人對神的認知——無聲無形卻又無處不在。
事實上,唐納所說的化身為魔法,還是為了便於麗莎理解。在他的內心,對工廠主文明的推測,有著另一個更符合邏輯的版本,只不過那個版本里涉及到的內容太多太複雜,別說麗莎聽不懂,就連唐納自己對其中的細節也沒什麼把握。
好在,這些邏輯對於說服麗莎並不重要,有時候寓言比真實的故事更有說服力。
這一點,從麗莎緊皺的眉頭上,就能看出端倪。
“所以……在你的故事裡,魔法就是神,而那些魔獸才是它的子民?”麗莎冷冷地問。
“不,魔法並不是神,”唐納搖頭:“但神可以化身為魔法,它也沒有任何子民。”
“我不喜歡這個故事,它太冷冰冰了,在這個故事裡,我看不到神的仁慈,也看不到解脫之途……”麗莎輕蔑地笑了起來:“不過,從這個故事裡我看到了你的內心,那裡沒有任何希望。”
“我問你……四季變換有仁慈嗎?生老病死有仁慈嗎?不,都沒有,”唐納搖著頭:“世界執行的規則不會有仁慈可言,神之所以為神,就是因為它接近規則,甚至已經化身為規則的一部分,所以它又怎麼可能會仁慈呢?至於希望……”他苦澀地笑笑:“至少我在魔法大陸沒有看到任何希望。”
或許是因為獸潮來襲讓雙方擁有了相對平等的處境和立場,又或許是因為麗莎看上去擁有足夠的智慧和理性,所以唐納才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和她說這些話。
然而,當他說出魔法大陸沒有希望時,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夾雜著不屑和仇視——不屑是針對他的實力,而仇視則針對他的立場。
唯獨麗莎的眼神出奇冷靜,她用極慢的速度,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憑什麼這麼說?”
“在你所知的時間裡,你們對魔法的研究有任何進展嗎?”唐納問。
白袍沙里歐大概想要反駁唐納,但是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臉憋得有些紅。
以桌子上的魔法燈為中心,昏黃的燈光映在四周或站、或坐、或蜷縮半躺著的每一個人臉上。那些臉上除了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