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我們的兒子不知何時才能出世。”
等了半響,肩上的人依舊沒有出聲,夜嵐笙微微的蹙起眉頭,正欲開口,肩上的人不知怎的,身子突然往後一仰,連同他一道兩人直直的往後倒下,“噗咚”的一聲迴盪在石洞中,那一絲光亮又復穿過,濺起的水花在它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夜嵐笙反應迅速的在水中翻過身,順手將邵輕拉了起來,大手替邵輕抹去臉上的水,有些無奈道:“你真是,一直都讓我這麼意外啊。”
邵輕回神,伸手將夜嵐笙眼前的髮絲撥開,一臉興奮的捧著他的臉,“你猜猜,我看到什麼了?”
“猜不出。”夜嵐笙直接道,“看到了什麼?”
邵輕瞪他,“不解風。情!”
夜嵐笙輕柔的理著邵輕的發,溫聲道:“敢問懂風。情的夜夫人,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聲“夜夫人”叫得委實合邵輕的意,邵輕也不再賣關子了,笑彎了亮晶晶的眸子,“涴月花呀!”
邵輕為魏月零所開的藥方裡,有四味特殊的藥,其中三樣分別是天靈草、涴月花、洗衍菇。據魏月零所說,當年邵遲亦開過包含了此三種藥材的方子給他,但因沒有什麼作用,且藥材難求,便棄了換別的方子。
邵輕在醫術上的造詣不輸於邵遲,聽了魏月零所說的方子後,稍稍一想便找出了問題出在何處。這三味藥材對祛除寒毒有很大的功效,但卻不足以與魏月零體內的寒毒抗衡,可加上了一味藥材,也就是邵輕方子裡的第四味藥材——焚溼骨,便能將藥性至少翻一倍的效用。
邵輕之所以知道這焚溼骨,還得多虧了當年被丟下了血池。這方子不說能完全根治魏月零的寒毒,祛除一大半,保他的命還是可以的。
這幾樣東西,想要得到說容易不也容易,但凡有寶貝的地方,它的周圍必定會有一個守護獸,這些守護獸可不是好惹的。那在血池周圍守著的兩尾蛇兒,守得不正是那焚溼骨麼。如今邵輕煩惱的是,那日將鳳珠帶出了後,鑄劍宮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毀了個徹底。
夜嵐笙含笑看著邵輕,沒有任何的激動或欣喜之色,只是柔聲問道:“除了涴月花,還看到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邵輕瞪大了眼睛。
“區區涴月花,能讓你摔下來?”夜嵐笙好笑的點了點邵輕的鼻子,“老實說,不許瞞我。”
邵輕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扭曲了幾下,輕咳一聲,
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了那涴月花的守護獸。”
“嗯,”夜嵐笙點頭,眼底的笑逐漸變得危險,“那隻守護獸怎麼了?”
“什麼真麼了?”邵輕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隨後一把抱住夜嵐笙,小腦袋在他懷中蹭啊蹭,半眯著眼睛一臉滿足,“你獨自來尋我,姑姑可有說什麼?”
夜嵐笙輕撫著邵輕的發,柔聲道:“不要胡思亂想。”
“我來猜猜,她必定是不讓你冒險前來尋我的,因她心裡,你可比我重要多了,可是這樣?”
“阿輕。”夜嵐笙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實話本就傷人,從你嘴裡說出就更傷人了。只是你說錯了,在她心裡,重要的不是我,只是那座城罷了。”
邵輕目光微閃,緊緊的抱著夜嵐笙,沒有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邵輕突然鬆開夜嵐笙,“有人來了,我去看看。”
“我與你一道去。”夜嵐笙又怎會放心邵輕,方才銀狼既然一路跟著他們進來,直到快走到這溫泉池才離開,想必是這條路上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邵輕上岸,所幸方才脫得還算乾淨,直接將身上溼掉的衣服脫了,將地上幹得穿起,勉強能看,只是夜嵐笙就不怎麼好了,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頭髮還滴著水。
“走出去了溫度會低些,可能會生病,不然你在這裡等我?”他的身上還有傷,方才還泡了水,若是再染了風寒就更不好了。
“一起。”夜嵐笙牽著邵輕的手,往那唯一的石道走了回去。
邵輕想了想,直接伸手從夜嵐笙袖中掏出了鳳珠,掌心原色靈力微微一閃,那鳳珠似受到了呼喚一般,亮了起來。
夜嵐笙頗覺好笑,問道:“說說,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你是沒翻過的?”
邵輕正色道:“你身上那小本子,我沒翻過。”
夜嵐笙哭笑不得,那東西本來就是從她那裡搜走的,她清楚的知道是什麼,自然不會再去翻它,想來他全身上下恐怕連有多少個銅板她都摸索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