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慵懶,“我猜,我這個成為第三人血劍宿主的人,最後一定是因為生產而死的。”
魏程徽抿著唇,沒有介面。邵輕尚未懷孕時,體內的靈力下意識的壓制著血劍的力量,甚至還能在壓制血劍的同時空出多餘的靈力來使用,可是,自邵輕懷孕後,他可以感覺得到,邵輕的的靈力越來越弱了,這樣下去的話,她一定會被血劍反噬的。
即便,她能撐下去,那麼幾個月後她生產之時,便是她最虛弱的時候,血劍一定會趁那個時候侵佔她的身子。
邵家的血脈,一副沒有任何病痛,自小習武的身子,對於血劍來說,這無疑是一副好的軀殼。魏程
tang徽不是沒有想到,邵輕完全可以為血劍鑄一柄劍身,她是蕭家的後人,蕭家天賦異稟的鑄劍術是無人能敵的,更何況她是個本就極其聰明的女子。
可現在關鍵在於,邵輕願不願意去鑄,或者換句話說,她願不願意為了讓自己活命,而放任血劍真正的現世,讓世人再次承受災難。畢竟,邵家除了向邵遲那種經歷過真正痛苦的人,心地可都是善良的啊。
看邵輕活了十幾年,不曾殺過一個人,便知。
魏程徽突然眯起了眼睛,握住邵輕的肩膀晃了晃,“邵輕,該醒醒了。”
邵輕眼睛未睜,頗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不要吵我睡覺。”
“你可真是……”好吧,據說孕婦都是嗜睡的,魏程徽也就不計較了,拉了拉韁繩,讓馬停了下來,警惕的感知著四周。
不多時,魏程徽苦笑,來的人可不少,她還真的讓他自己一個人打啊……
不遠處的草叢裡,兩名男子蹲在一副畫像前,看看懷中的人,又看看那馬背上的兩人,其中一人道:“使他們了吧?那個女子就是風雲會上奪得頭魁的女盟主。”
“呃,你說著訊息會不會是假的,我們可沒聽說那女盟主是什麼美人啊,可你看著畫上的女子,生得就跟仙女似的。”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啊,咱教中不少人都收到訊息趕過來了,我們必須先他們一步,奪回血劍,獻給教主,到時候榮華富貴,還是不是手到擒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也聽說了,那女人很厲害的,能打敗眾武林英雄當上盟主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行了行了,別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志氣,我們與那些人能比嗎,我們可是……”
“嗯,有道理。”
“上!”
魏程徽眸光一厲,從袖中摸出兩錠銀子,倏地朝某處射了過去。
那兩道身影也不閃躲,身子微微一晃,扭成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輕輕鬆鬆的多了過去。
“柔族的人啊。”魏程徽冷笑,“不過是柔族吧了。”
所謂的神秘家族,在曾經的四大靈力家族面前,不過都是跳樑小醜罷了。
“下去打,不要動來動去。”邵輕突然開口了,手也沒有閒著,用力推開了魏程徽。
魏程徽無奈,只得翻身下馬,正面對著這兩人。
那兩人不敢靠太近,保持著一段距離,警惕的盯著魏程徽。
魏程徽勾唇一笑,眼底寒光乍現,“就憑你們兩個,也想在我手中搶人?”
那兩人身子一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還未正式交手,眼前這名男子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已經將他們兩個壓制得動彈不得了,若再這樣下去,他們恐怕連人都沒有碰到,命就要在這裡交代出去了。
不想,他們要趕緊想個對策才行。原以為一個孕婦會很好對付,沒想到這個與她同行的人竟然也這麼厲害,早知道他們就該多叫些同伴來的。
邵輕突然坐直了身子,懶懶的打了個哈哈,眼底的神色卻不像面上表現的一般隨意,“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魏程徽蹙眉,冷冽的目光倏地射向眼前瑟瑟發抖的兩名柔族男子。看來只能將他們兩個收拾了立即逃了。
“有人來了!”其中一名男子突然叫道。
另一名男子心中一喜,立即到:“快,我們只要多撐一會兒就行了!”
“該死的!”魏程徽低咒一身,身形微晃,收起手落,連劍都沒有拔,兩條生命,就此隕落。
“快,他們在那裡,將他們圍起來!”
“不要讓他們逃了!”
叫喊聲一聲接著一聲傳來,魏程徽立即回到邵輕身旁。邵輕伸了個懶腰,下了馬,神色凝重,“看來又是一場硬戰了。”
魏程徽低聲道:“保護好自己,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