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發現了,這龍門裡的人都是神出鬼沒的,不論走到哪裡,都有可能有人躲在暗處偷聽偷。窺,真真是太沒素質了。
他們虎頭幫的人就不會這個樣。
他們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聽正大光明的窺!
邵輕覺得,任笑這個婆娘腦子真的是有問題了,人家明明都出聲了好嗎。邵輕索性不理任笑了,看向影一,問道:“二長老出了事,那薄姬那邊,可有何動靜?”
“邵輕,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影一目光變得複雜,“執事大人沒有任何動靜,想來是怕尊主知道了她與二長老的關係,害怕受到牽連。”
邵輕直接無視掉影一前面那句話,點了點頭,又問:“那薄魘可知?”
“尊主自然是知道,從執事大人被老尊主帶到尊主面前那日開始,尊主便知道執事大人是二長老的女兒,更知道,二長老還有一個女兒,你應當見過。”
“是見過,芙兒對吧?”那個妄想扮成她的模樣去勾。引夜嵐笙的女子,她如何能不記得?只恨不能將她捏死罷了。
影一點頭,道:“若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邵輕揮了揮手,隨後想起了什麼,趁著影一還未轉身,又補充了一句:“你與薄姬那檔子事,我想傅凝是不會介意的,她理解你的苦衷,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多不容易啊,好好珍惜吧,只要日後,你專情與她一人便可。”
影一站在門外,沒有說話,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邵輕正打算起身過去看看,影一突然抬起頭來,語氣中多了一絲真誠,“我知道了,謝謝。”
待影一離開後,夜瀾溪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關起房門,有屁顛屁顛的跑回邵輕跟前,蹲下身子,眨巴著眼睛看著邵輕,放佛在說:你什麼時候去救我娘
親啊?
任笑依舊在回味著方才邵輕與影一說的那番話,不由的嘖嘖出聲,“沒想到你竟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出來,不過你的那句‘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多不容易啊’委實是妙。”
若是以前的她斷然說不出這番話,自打和夜嵐笙在一起後,邵輕都覺得自己被打煽情了許多。難得的,邵輕沒有駁任笑的嘴,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抓住了任笑的手,“別擦了,一會兒我還得出去一趟,吹吹風也就快乾了。”
“出去?”任笑不悅的蹙起眉頭,“你又出去做什麼?我告訴你啊邵輕,時敬閣那邊的守衛森嚴著呢,你去了也是白搭。”
“你在院子裡好生與小溪兒一起待著,她會保護好你。”邵輕說著,從一旁的桌上拿起音質面具戴了起來。
“嗤,本姑娘要一個小孩子保護?”任笑嗤笑出聲,“那我還用不用混了。”
“你本來就混不出什麼名頭,再說了,孩子又怎麼了,小溪兒可比你中用多了。”邵輕一低頭,夜瀾溪正滿目期盼的將她看著,暗暗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揉了揉夜瀾溪的腦袋,溫聲道:“你好好呆在院子裡保護好姐姐的媳婦兒,不要到處亂跑,更不要讓她到處亂跑,你聽話了,姐姐才回去救你的孃親,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乖乖的。”夜瀾溪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邵輕的胸前,怔了一怔,“姐姐,這個是什麼?”
邵輕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放在胸前的簪子露出來了。這是在初到桐雨鎮那日夜嵐笙給她戴上的,後來她怕丟了,就一直沒敢再戴。對上夜瀾溪奇怪的目光,邵輕有些不明所以,還是溫聲與她解釋道:“這支簪子,是你嵐笙哥哥送給我的。怎麼樣,漂亮嗎?”
“漂亮呀,好漂亮的。”夜瀾溪彎著眼睛,眸光若星辰般璀璨,“嫂嫂戴上一定很漂亮很漂亮。”
“嫂嫂?”任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搞半天,這丫頭是你男人的妹妹啊?”
邵輕只是揉了揉夜瀾溪的發,將簪子收起,臨出門前,腳步頓了頓,“其實我覺得,你喚我做嫂嫂,比喚姐姐好聽多了。”
罷,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夜瀾溪的心咯噔餓了一下,小跑到門口,衝著茫茫夜色喊道:“嫂嫂,我等你回來。”
“喂,你喊這麼大聲會遭人來的。”任笑收回目光,蹲下身子與夜瀾溪平視,“小姑娘,你與我說說,你與夜城主是何關係?”
“我叫夜瀾溪,他叫夜嵐笙,他是我哥哥呀。”夜瀾溪歪著腦袋,臉上揚著大大的笑容,看起來很高興。
任笑失笑,點了點夜瀾溪的鼻子,“少嘚瑟了,快些上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