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天知道,她心裡確實驚慌失措,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危險的感覺了。
“哦!可是你剛才的樣子分明要見到鬼似的。”
下午茶時分,郝連菲抱著電腦安靜的坐在中央cbd的星巴克裡,一邊處理著重要的郵件一邊聽著蘇雲曉的喋喋不休,話題依然圍繞著顧滄海,從她回來後聽到最多的名字。
“菲菲你真的不記得顧滄海嗎?你怎麼可以不記得他?他可是所有女人的滄海!”
郝連菲抬起頭,驚訝的問,“這麼花心?”
蘇雲曉差點吐出三升血,捶足頓胸的說;“女人是蝴蝶,就算用盡生命也飛不過他這道滄海,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苦苦痴戀著他嗎?包括你妹妹跟韓蕊。”
“滄海不是永恆的意思嗎?”
蘇雲曉一愣,她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郝連菲也一愣,這句話好像她以前也這麼說過。
“其實記得是記得,不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覺得你是驚採絕豔還是才華橫溢,能有機會跟他攀上關係?”
郝連菲的現實讓蘇雲曉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這麼近,又那麼遠。”
“呦!原來還是個詩人呢!你們蘇家怎麼沒把你朝詩人方面培養?”郝連菲忍不住大笑著打趣,午後的陽光照在臉上映出一圈柔柔的金色光圈。
下午茶的時光總是流逝的很快,就算是蘇雲曉是公司的第一千金也不得不趕回公司,郝連菲一人獨坐到黃昏,看著西沉的晚霞染紅整片天空,遠處黃浦江上輪船汽笛聲悠遠綿長,讓她想起離開家的那晚,也是同樣的光景。
也罷!什麼時候走的就什麼時候回去。
郝連菲穿著一身橘紅色的大衣,裡面搭配一身羊絨質地的千鳥格連衣裙,腳踩黑色皮靴,露在外面的小腿白嫩纖細,行動間搖曳生姿。
06章 你怎麼回來了
她含笑跟目瞪口呆的傭人阿姨打招呼,走進別墅大門,遠遠聽到裡面傳來動聽的鋼琴曲,仔細聆聽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雖然她對音樂沒與天賦,但從小被逼著耳濡目染居然也有幾分欣賞的水準。
郝連娜十五歲時就憑藉這首秋日的私語在國際上獲獎,她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彈奏這首。
不過,相信自己的到來會令她心情變得很不好,郝連菲最近忽然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
推開厚重的紅木門,大廳的音樂戛然而止,郝連菲忽然覺得沒趣,不歡迎她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大廳的人很多,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幾乎都是郝連娜從小到大的朋友,居然今天全部聚齊了,她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郝連娜的生日。
以今天的陣勢只能算是小聚一下了。
她把視線移到明顯蒼老很多的郝連安身上,步履從容的來到他面前掛著她在招牌的笑容,四分熱情,三分疏離,三分虛偽,不疾不徐的說;“爹地,好久不見。”
郝連安當初是留法回來的音樂才子,整個家族受西方影響頗重,稱呼一直偏西方。
郝連安渾身顫抖表情吃驚,郝連菲的冷靜讓他不能接受,“你怎麼回來了?”說完他就後悔的要死,看著郝連菲冷漠的眼神,頓時慌了,他的本意不是這樣,這十年他不止一次的後悔過。
郝連菲忍不住的冷笑,怎麼回來了?怎麼回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了?都十年了,偏偏回來自找糟蹋。
大廳安靜的可怕,呼吸可聞,郝連安有些煩躁的對安靜座在鋼琴前的郝連娜招手,沉聲說;“娜娜,你姐姐回來了,還不來打招呼。”
郝連娜神色陰暗不明,但也不敢反駁,努力堆出燦爛的笑容,甜聲說;“姐姐你回來了,歡迎。”
“謝謝!”
“想必這麼久不見,大家你都不認識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郝連娜熱情的拉著她向眾人一一介紹,第一個是清冷倨傲的韓蕊,看不出喜怒的衝她點點頭。
後面的男男女女她印象都不深,估計都是從事音樂的,那個圈子她向來融入不進去,現在也更是沒興趣,敷衍的打了招呼,當來到最後一個人面前時,郝連娜帶著隱隱的得意和驕傲介紹道;“這位是顧滄海,算是我們當初的老同學。”
介紹到顧滄海不用刻意去說他那讓人驚歎的頭銜,只是簡單的顧滄海三個字,就能讓整個藝術圈為之瘋狂。
他是今天晚上最重要的客人。郝連安親自出面才邀請來的。
郝連娜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