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陰沉,一字一句的說“現在不是比錢多,日他媽現在是比誰心黑!”
Pauline很不高興“你們倆能不能少說點髒話?都30歲的人了還跟吃了火藥一樣。一點也不成熟!你看人家徐博從來不說髒話,踏踏實實的做事,對誰都和氣,連常陽公司的人都喜歡他。。。”
陳原突然大聲說“喜歡他頂屁用!”想了下又補一句“你和他上過床啊?!”
Pauline抓起杯子就潑了陳原一身水“你再說一次!?”頓了下又用上海話罵“鄉巴子!”
老子對她大吼“吃多了?回你自己房間去!”
她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要哭要哭的樣子,然後掉頭走了。
Pauline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手機也關機。陳原一個人喝醉了,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我沒辦法,只好衝下樓開著陳原的破捷達在C市四處轉,找Pauline。一直找到半夜12點,連影子都沒有。。。後來我突然想起徐博,趕忙給他打電話,也關機?他媽這麼早就睡?再想想Pauline應該沒其他方可去,於是仍然急慌慌開到花城的人住的那個酒店,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見過Pauline。
但在樓梯拐角處我怔住了!不遠處的樓道消防門邊,徐博和Pauline抱在一起,兩個人還在親吻。
我在暗影裡沉默的站了一會兒,然後悄悄轉身走了。早先的擔心變成了事實,Pauline果然出了問題。。。但現在還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先就這樣吧。我不是三頭六臂,老子也是一個普通人。
回酒店的路上開始下雨,我把雨刮器開到最大,看著車窗外黑漆漆的路上雨水飛濺,心裡突然覺得:要是Elsa在身邊該有多好!這次的case該讓南福來做的。甚至都覺得,老子就算和Elsa日上了又怎麼樣?至少她能讓我放心,不會像現在這樣整的一塌糊塗,更不會讓陳原這麼素來冷靜的人也喝的酩酊大醉。我們的紀律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經歷,但並不包括和自己人,因為自己人之間沒有秘密可言(徐博只是外線人員,不是“自己人”)。。。當然,這些都只是一個快30歲的男人在雨夜中的臆想而已。主要原因,就是一個自己從來都很信任、甚至把她當成以前女朋友背影的女孩子讓我失望了,深深的失望,還有一種無法言狀的失落。
第二天,我和陳原找老韓的秘書吃了頓飯,準備攤牌了“讓我們見老韓!梁虹在香港哪也去不了,她在我們手裡!”
老韓秘書默不作聲,考慮了很久才說“你們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陳原很牛逼“我們既然有能力把梁虹留在香港,那也照樣有能力讓老韓下課!你們最開始認為我們可以把梁虹弄到美國拿到護照,就應該能想到這一點了!”
我補了一句“如果北京沒有人罩,我們敢在大陸做這些事嗎?”
對於秘書這類人物,彎彎說法不起任何作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曉以利害。
現在形勢逼迫,我必須要這樣做!劉亦超是個真正對手,比我聰明,比我會抓機會,甚至比我們路子廣,但是也有短處:他沒老子心黑!
老韓見我的第一句話也是這句“小夥子,你心不好!”
我們選在長沙一個郊縣的普通小館子裡見面,畢竟他娃的身份不可能在C市公開見我,也不可能在長沙,那裡認識他的人也多。
我笑笑“不!和你比起來差遠了。我估計我大學畢業進政府上班的話,混到你這個年齡最多是個小處長,還是無權無勢的”
他不動聲色“我這個人素來乾脆,直接給你說吧,本來我還願意幫你們的,但你們這樣做,讓我無法相信你們。。。現在我更願意幫小劉!〃
“可能由不得你了!”
“你以為把梁虹留住就能威脅我?嗬嗬,你畢竟還太年輕了,經驗不足啊”
“我們不是留住她”
她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那怎麼樣?你們就算殺了她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點根菸,慢慢抽“那是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做。。。”
“你想說什麼?”
“必須要讓常陽和花城簽字,你只有這個選擇,如果不答應”老子盯著他“我們會讓梁虹‘自己去’香港中聯辦!”
他愣了一下“什麼中聯辦?”
老子有點無語,這個雞巴土肥原,廳局級竟然不知道中聯辦!
我笑笑“你問問知道的人不就行了”
他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放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