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之前自己覺得噴薄的氣勢已經打了跳樓價的狠折,連珠炮一般囫圇砸過去,但也就兩三句,因為連白浩南都看得出來這些人臉上全都是無所謂的悻悻,哪怕不敢反駁原春家,臉上卻都是不以為然的模樣,哪怕儘量裝著尊重,但眼睛和手都集中在自己的錢和賭具上,巴不得原春家立馬走掉。
原春家也立馬就走了,還對白浩南毫不掩飾音量:“額賊討厭賭錢咧!但看見帶娃來賭錢比這個還要恨十倍咧!”
白浩南看見這個之前哪怕開車懟山牆上都沒有暴怒激動的男人,現在說話哪怕還是一如既往的憨直,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動手打人,但雙手攥得青筋直冒:“額就不明白,這個賭錢能恁啥咧!”
甚至想用自己的記憶力到賭場去尋求下半生的前職業球員很清楚:“窮人偷懶想一夜乍富,兜裡有錢的想找刺激,其實錢都被莊家賺了去……”說到這裡,白浩南腦海裡忽然好像閃過什麼!
原春家恨恨的往下走。
白浩南冥思苦想了一秒,找不到剛才閃過的念頭,倒是看見這背影忽然想起老和尚說自己,沒誰要求你得對別人負責,但總有些人能做到這點,所以他笑了,伸手拍拍原春家的肩膀:“所以你想搞個足球訓練營,把這些娃的注意力轉移。”
原春家苦惱:“讀書不成的,額家姑娘讀書讀那好也不成的!咋辦,西瓜不可能年年行情都好,礦石總有挖完的一天,那山上的樹和水都有長枯流完的時候,這些人咋辦啊!是我帶著他們有錢咧,結果反而害了他們!”
白浩南嗯嗯的點頭:“好了好了,這些人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