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謹些,有點小心翼翼不得罪的味道,一點不像執法工作者,說話更是沒有和白浩南單獨在一起那麼熱烈燃燒:“沒準兒哪天出任務就走了,這不是大話,這些工作總要有人去做,真叫我跟誰結婚才是害了人家,這樣就挺好,我知道老白很多事情不往心裡去,這樣就挺好,有開開心心的日子,更沒負擔。”
熱氣騰騰的溫泉池子裡,她有點特別的穿著身長袖泳衣,粉色和黑色交織印染的圖案哪怕配著平角泳褲依舊婀娜多姿,更是可能遮住了手臂上以及其他地方的傷痕,泡在水裡都看不太清楚,細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水面上像凝結冰塊的小薄片,據說就是這家溫泉酒店的特點,富含礦物質遇到外面的冷空氣就會凝結成這樣,陳素芬就喜歡這種特別的東西。
白浩南不勸說,靠躺在溫泉池裡把自己完全放鬆,忙碌一天後這種狀態的確舒服。
陳素芬雙手去捧薄片,她的泳衣就漂亮了,比基尼款式的深藍色羽毛紋樣很襯她帶點蜜糖色的面板,眼睛卻飛快的瞟身邊倆人,偌大個帶點碧綠色礦物質溫泉的水池裡,夜深以後就他們仨泡在這裡她還在中間,更像三個朋友出遊的安寧平靜。
所以順手給旁邊白浩南肩膀啪的巴掌:“你這花心大蘿蔔不說點安慰的話?”
白浩南更慵懶:“我覺得挺好啊,覺得有開開心心的日子,工作的時候也會更小心謹慎,有更強的求生**,這就更能活下來,郭兒的工作她是專家,我們這外行說什麼?”
陳素芬看郭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就再從水下蹬了白浩南,又忍不住顯擺:“她們說他在外面打過仗,很英勇的那種,說這話是有道理的吧?”
郭確實在享受安寧,探頭看眼白浩南只露出水面的頭,加深分笑意:“我沒問,問了知道他有違法行為,那就是我的失職,我過不了自己這關,但我相信他沒有犯罪。”
白浩南伸手大拇指:“謝謝信任。”
郭卻又探頭:“不過我猜我實際上打不過你,而且你玩槍確實也玩得很多,左右手食指第二個指節的繭都很重,這可都是歐美持槍習慣的結果,很多國內現在有過服役記錄的軍警都沒有,他們一般在第一個指節的指肚上,三五年時間就能有這麼重的痕跡,總不能說是踢球踢出來的吧?”
陳素芬趕緊伸手去抓了白浩南的手過來檢查,果然白浩南的食指很特別的在第二指節的上緣有層厚厚的繭,但不是親密身體接觸下還得有職業習慣,可能都注意不到。
白浩南沒抵抗,就著陳素芬的手指做了幾個握槍的手勢,也有點恍然大悟:“真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服了!”
郭難得露出得意的表情。
陳素芬感覺自己坐在談戀愛的倆人中間,那就刨根問底:“為什麼有這個痕跡區別呢?”
白浩南笑:“我是跟著**方學的開槍,就是阿威的父親那邊,他們肯定是學的美軍那套,當時我有支很好的槍還是美軍頒發給他們一個高手的呢,所以他們教的動作都是反覆強調不開槍的時候,手指不要放在扳機上,只能緊緊的靠在扳機圈,無論用什麼槍都得這樣,所以伸直的食指,這個部位一定會不停在槍柄還有扳機圈上摩擦,那些部位都有很多增大摩擦的花紋,天天摸,還很緊張的沒事兒就摸,很快能成這樣,沒什麼稀罕的。”
郭補充另一半:“國內早期的訓練多半是把手指放在扳機上,摩擦的部位就不同,也就這兩年才開始調整改變,至於犯罪分子很多都是野路子,一摸就知道來歷。”
陳素芬來了興趣,在水池裡把白浩南像翻豬肉一樣掀起來:“你看!他身上這些傷,都是槍傷吧,一個個問來歷!”
天色早就黑了,木板砌成的溫泉池邊有幾盞路燈照明,碧綠色的礦物質溫泉就有點黑乎乎的,白浩南面板再黑,這給翻起來朝著燈光還是白花花的顯眼,緊紮結實的後背上明顯的散佈著好幾處傷疤。
有人說傷痕是男人的勳章,郭對這個當然感興趣,哪怕她受傷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白浩南勸導她的時候也只是簡單展示了幾個,哪有現在全面,之前一直都淡定的躺在另一邊水裡,現在都跳起來:“好,好好!”
白浩南卻指周圍,這酒店其實就是一棟弧形的四層樓建築圍著一片大大小小的露天溫泉池,好處是在房間裡都能看見各個池子人多不多,選擇泡溫泉時段,壞處是誰在這裡泡溫泉,都會跟演電影似的,被人圍觀,雖然看不到一個人影,但天曉得那些窗簾窗戶背後有沒有人看?
哪怕是在五月下旬天氣已經熱起來,山頂的夜間還是有點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