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陡了,粟米兒艱難的眨巴眼,又看白浩南:“我……二舅,被……”
白浩南點頭:“對,就是我下令伏擊的,因為那些人明顯要進攻小鎮,我必須抓住機會先下手,不然我們輸了,說不定就會死在他手裡,我沒得選。”
粟米兒深呼吸,急促的那種,有點難以置信。
莊沉香不逼迫女兒,繼續跟白浩南討論:“我想洪登中將的到來也是想壓住雙方都不能內鬥,畢竟他的目的還是要讓各邦都投向……”她的電話響起來,拿起來接聽以後不由自主的坐正了:“是!好的,好……”
掛上電話她也有女兒那樣的急促深呼吸,然後對白浩南解釋:“洪登中將決定今天下午在小鎮舉行一場合作簽字儀式,表明和平發展聯合會要全力支援小鎮搞無害化新經濟,邀請邦主席也出席簽字儀式。”
白浩南有點懂了:“找個理由,他當裁判,讓你們談判?”
莊沉香點頭:“必須講和,畢竟各邦關係很緊張,這是政府軍收復的唯一一個邦,如果內亂那就太不像話了,洪登將軍跟政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粟米兒感覺吃驚:“要看見外公過來?”
莊沉香嗯:“畢竟這裡距離政府軍自己的基地很近,相比讓中將去靠近戰鬥前線的首府,這裡還是安全得多,據說已經有裝甲旅過來了,這也算是徹底穩定小鎮的局勢,不許再打了。”
白浩南忐忑:“我要見老頭子了,他會不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這個女婿身上?”
他耍寶的表情卻被粟米兒當真:“就是你!你要好好跟他說,會好好對我的,是外孫女婿,不是女婿!”
白浩南哀嘆:“老子不就是長得帥麼,紅顏禍水啊!”
莊沉香笑得抓了手邊的靠枕就給他砸過去。
不要一張臉!
233、做人呢,最要緊的就是開心
很難解釋白浩南為什麼會別出心裁的要求邊防營用最整齊的方式把槍械和那些被擊斃的武裝分子擺好。
也許這是種類似賣水果小販的強迫症,當時主要是為了留給政府軍方面看,可能白浩南的潛意識裡還是想展現咱們隊伍雖然人數不多有點弱,但還是很講究的,做事比較細緻。
這點應該還是於嘉理的經營理念傳遞給他了。
而且在國和尚做喪葬法事也是主要業務之一,起碼要把遺體都擺放好,這是個起碼的尊重,然後才能唸經的。
他那性子根本不會想透徹,想到就做,反正又不是他伸手去搬,說不定還很享受這種指揮感覺呢。
但顯然過於整齊的屍體,還有那用繩子丈量過橫豎關係的槍支,就一直襬放在路邊了。
莊沉香被下午就要面對父親的會面分走主要注意力,基本忘了這事兒。
本來她身邊應該有人提醒她的,但別忘了莊沉香身邊稍微有點行政辦事能力的幾個工作人員基本上都在那天前往邦首府的襲擊中全部喪生!
別指望白浩南這種連統計傷亡都不知道的人想到這個,他連自己的衣服都從沒洗過,壓根兒沒有收拾殘局的意識。
至於其他加強營、邊防營甚至政府軍各部分,都理所當然是應該地方行政治安來管理這事兒吧?
最主要的還是整個小鎮的領導層就剩莊沉香,需要一把抓的她根本想不起來這個細節,她也不知道白浩南鬼使神差的把那些東西擺那麼整齊啊。
結果下午四點多,開始陸續抵達的邦首府車輛,在進入小鎮以前,必然先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如果只是把槍械屍體散亂堆在那,或許一晃眼就過去了。
擺得整齊必然就佔用了比堆放大得多的面積,而且一支國際組織的媒體隊伍最先到,看見這一切立刻有些驚呼的下來拍攝,擺開裝置場面拍攝,連帶後面各種國際組織依樣畫葫蘆。
所以再等到代表邦首府的那支車隊抵達時候,這裡已經熱鬧非凡,想不看都不行。
一尊佛塔矗立在山坡上很一般,幾尊擠在一起亂糟糟就像破爛玩意兒,但如果幾十上百尊佛塔按照井然有序的佈局排列在山坡上,哪怕破損殘缺也很容易被冠上壯觀、威嚴、歎為觀止之類的形容詞,在藝術上這就叫做形式感,希特勒當年強調必須敬舉手禮,必須有大量的黨衛隊旗幟林立,還有威嚴的軍服都是跟這個形式感一脈相承的,能影響人的感觀,關鍵看用在什麼地方,沒好壞之分。
眼前這些無意中被白浩南要求擺整齊了唸佛經的屍體槍械也有這個效果。
但沒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