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球裡,處處掣肘,只有拼命揮刀才有略微喘息的空間。
我們只略一照面,卻已交手數合,我明白,憑我一己之力肯定很難抓住他,而他也應該清楚,只要有我在,馬崑崙就一定死不了。
我大喝一聲:“阿破!”
阿破其實從剛才就拼命向這邊跑,只不過相對我而言他太慢了,這時他才剛跑到門口,大聲應道:“我在!”
邵冠今明知我找來的幫手一定也不是普通人,他陰冷地看著我,寒入骨髓地問了一句:“為什麼阻止我?”
我說:“把刀留下,你走!”
“沒可能!”邵冠今斷然地吼了一聲,猛然面向著我,一邊揮刀一邊用後背去撞窗戶,然後——
“哎喲”一聲,雖然有一面玻璃被他撞破了,但這小子也被彈了回來,摸著後背呻吟不止。
我們這個樂呀,這一看就是電影看多了,以後自己是無堅不摧的硬漢,話說那玻璃雖脆,可那架子還是鋁合金的呢,哪有那麼容易撞斷。
我和阿破想笑又覺得不是地方和時候,這小子雖然出了醜,但手裡的刀還是緊緊握著,他起身把那面玻璃窗劈了一個大大的“X”,一腳踹碎,隨之身子也鑽出了樓外,在整個過程我又使用了幾次力量,可是我悲觀地發現只要刀在這小子手裡我就很難定到他。
我走到那個洞前一看,邵冠今故技重施握著刀柄從3樓滑下去了,我可不敢跳,我能定得住別人可定不住自己,從3樓跳下去搞不好就得斷點什麼。
我在阿破背上推了一把道:“你去追,我馬上下去接應你。”
邵冠今這會已經到了下面,一手握刀朝著寂靜的馬路跑了過去,阿破從破洞裡跳到樓下,摔了一個跟頭起來後腳脖子歪到了一邊,他扶扶正後追著邵冠今下去了。
我定住時間以求能最快跟阿破會合,臨出病房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