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點摸不著頭腦,買家出了那麼大的價錢,難道就為了這條大娃娃魚?
何老大心思一動,抬頭大聲問:“錢老二,水簾後面還有什麼?”
錢老二指著瀑布,大聲喊著回話:“老大,不太對勁啊,這後面有個好大的溶洞,溶洞壁上還有不少洞口,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這條娃娃魚,把它趕了出來!”
何老大聞言一驚,朝另外幾個盜獵者看了看,大聲吩咐道:“錢老二你帶路,大熊你們兩個,帶著裝備跟我進去看看。疤子二洋,你們兩留在外面。”
“好咧。”兩個守在水潭邊的盜獵者晃晃手裡的步槍。
何老大稍稍猶豫了一下,對他們兩補充了一句:“機靈點,咱們這趟可是大買賣,遇到有人來,直接宰了,千萬別走漏風聲!”
說完,何老大和另外兩個盜獵者,背上裝備,也跳上了小橡皮艇,跟著錢老二一起,重新進入瀑布後的山洞。
六個人走了四個,帶走了大部分的槍支和裝備,只剩下兩個盜獵者。蘇銘心中微微一動,這時候正是營救金剛鸚鵡和其他動物的大好時機!
這兩人先把大鯢裝進一隻大籠子,然後交頭接耳了一陣,一個揣著手槍,坐在營地中央,守護著裝備和獵物;
另外一個人,則揹著步槍跑到營地附近的樹林裡,爬到了一棵樹上,藉著樹蔭做掩護藏了起來,形成一明一暗兩個哨位。
從這個小小的細節就能看出來,這是一群非常有經驗的盜獵團伙,說不定還接受過軍事訓練。
這種明暗哨位相當的陰險,要是有人誤入深山迷路闖到這裡,看見有個營地,營地裡只有一個人,必然會上來問路求助,到時候樹上的暗哨先開槍,營地裡的明哨在趁亂拔出手槍動手,對方一個都跑不掉。
就算遇到警察、武警之類的,盜獵者也不會被一鍋端,暗哨可以趁機偷襲,或者鳴槍示警,通知進入山洞的同夥。
蘇銘趴在河對岸,把兩個崗哨看的一清二楚,差點沒笑出來。
這兩傢伙要是老老實實的聚在一起,都在潭水邊的營地裡持槍守衛,要動他們還得費上一番手腳,可他兩偏偏自作聰明分散開,自己作死,那可就怪不得老子了。
也就幾分鐘之後,樹林裡那個暗哨忽然“嗷”得怪叫了一聲,邊上的樹枝一陣亂晃。
營地中的明哨下意識就把手伸進了懷裡,握住手槍槍柄,身體一歪,用一隻大籠子做掩體,露出半個腦袋,衝暗哨方向吼:“二洋,出什麼事了?”
“沒事,媽的,給馬蜂叮了一口,草,這馬蜂怎麼這麼毒,疼死老子了!”
樹枝一陣晃動,暗哨偷獵者二洋在樹梢後面露出個腦袋,衝明哨說:“拿點驅蚊蟲的藥過來!”
“就你吊事多!媽的,馬蜂怎麼不咬我?”
明哨從籠子後面爬起來,在裝備中翻找了一陣,拿著一瓶藥水走到樹林裡,隨手遞給樹上的暗哨,嘴裡還說著:“這東西味道重,少抹點。”
“知道了,少羅嗦。”樹上暗哨接過藥水,抹在裸露在外的面板上。
明哨不緊不慢的走回營地之中。
過了沒多久,又聽到暗哨所在的位置,發出一聲慘叫。
“不是抹了藥水嘛,怎麼又被咬了?”他一愣,衝著暗哨的位置喊:“老鬼哭狼嚎個屁,幾個馬蜂又咬不死人,你忍著點,當心被人發現了。”
大概暗哨也擔心被人發現,這次沒出聲了,只是周圍的樹枝晃動了幾下,似乎在表示抗議。
明哨斜眼瞅了瞅那邊,然後嘀咕說:“草!分錢的時候比誰的積極,乾點事比要你命都難!”
說完,見暗哨那邊沒動靜了,他摸出一罐牛肉,那刀子撬開就開始吃。
此時,不遠處那個名叫‘二洋’的盜獵者,鐵色烏青烏青的坐在樹枝之上,步槍掛在胸口,兩隻手卻垂在身邊,渾身僵硬,一個小指頭都動彈不了,圓睜的雙眼裡,充滿了恐懼,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弱。
他的手腕和脖子上,各有兩處小小的洞口,烏黑的血珠子從洞口裡滲出來。
兩條銀環蛇在他身上緩緩的遊過,順著他的脖頸,回到樹梢上。
銀環蛇的毒性猛烈,在蛇類之中,可以排進前五名,咬人之後如果沒有立刻解毒,必死無疑。
即便如此,普通的銀環蛇,也不可能做到咬人即死,被咬的人,呼救還是來的急的。
可這兩條被海東青抓回來銀環蛇,在蘇銘的控制下,一口就將全部的毒液,一次性注入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