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心,霸王鱉拖著受傷的身體,被割掉的裙邊在地上托出一道血痕,吃力的挪到了蘇銘身後,小眼睛冒著兇光,惡狠狠的盯著提議幹掉它的葛隊長,同時伸出一隻粗壯的前腿,去抓撓蘇銘的褲腿。
蘇銘用精神力和霸王鱉溝通,立刻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求生**,生性兇殘的它甚至流露出濃濃的哀求味道。
好不容易從案板上逃過一劫,此時又要面對強大的人民****機關,霸王鱉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葛隊長,我有個想法,供你考慮啊。”蘇銘笑呵呵說。
“你說你說。”
“我想啊,咱們國家的法律,也管不到動物頭上,總不能判它個故意傷人吧,再退一步說,真按照法律來,是咱們要吃它在先,它這才反抗,還能說是正當防衛呢,撐死了就是個防衛過當,怎麼著也不至於槍斃。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葛隊長被蘇銘說得笑了起來,道:“那你說怎麼辦,出了這麼大亂子,這頭老鱉畢竟咬傷人了,總的有個結果才行啊。何況我聽說,咬過人的動物,以後會經常咬人。”
“這樣吧,防衛過當也是要懲罰的,我帶回動物園,嚴加管束,讓它戴罪立功,為人民群眾的業餘生活服務。再說了,霸王鱉雖然不是保護動物,可是能長到這麼大,都成精了,殺之不祥啊。”
蘇銘呵呵一笑,用腳尖踢了踢霸王鱉。
霸王鱉趕緊用力點頭。
“吆,還真是有靈性的啊。”葛隊長年紀不小,又是從小在江邊長大的人,對於這種已經老的都怪要成精的水生物,有一份天然的敬畏,見霸王鱉點頭不蹀,葛隊長猶豫了一下,最後答應:“那行,你帶回去,千萬不能讓它再傷人了。還有,傷者那邊,還要麻煩你去說一下。”
“明白明白,你放心好了。”蘇銘點點頭。洪菲菲即是傷者,也是這頭霸王鱉的所有人,自己想要保下霸王鱉的小命,當然要徵求洪菲菲的同意。
洪菲菲那一關,顯然不難過。連葛隊長都看出來了,要是沒有蘇銘,洪菲菲的小命說不定都沒了。
而且出了今天這檔子事,蘇銘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即便不為了霸王鱉,他也有意去找洪菲菲聊一聊。
洪菲菲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今天怕是見不到她了,蘇銘先去前臺,在賓館先開了一間房,然後讓蘇猛抬著霸王鱉,來到了漁民老顧家。
縣城就芝麻大點的地方,說句粗話,東邊放個響屁,西邊都能聽到。賓館宴會廳裡發生的一切,已經透過各種渠道傳了出去,整個縣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作為當地的‘知名人士’,老顧當然也早就得到了訊息,一看見蘇猛扛著的霸王鱉,老顧大吃一驚:“哎呀蘇總,這大傢伙就是三足神鱉吧!”
“神鱉?”蘇銘憋憋嘴,哪裡神了,訊息傳著傳著就走樣了。他衝屋子裡的大水箱努努嘴:“老顧,找你借個大水箱子,箱子裡裝點水,這鱉受傷不輕,我得給它治治。”
霸王鱉逃過了案板,逃過了社會主義的槍斃,小命暫時是保住了,可並不代表就安全了。洪菲菲把它的裙邊全部給割了,裙邊可不是腳底板的死皮,割了就割了,那是鱉身上長得的肉!
這就跟活生生的把人的一大塊皮肉給剝了是一個概念。
對於老鱉來說這是非常嚴重的傷勢,雖然暫時死不了,可稍不注意,一丁點的感染就會讓它命喪黃泉,從被割掉裙邊到現在,這大傢伙已經有失血過多的跡象,來的路上就昏昏沉沉的。
老顧趕緊選了個最大的水箱,一邊朝裡面灌入江水,一邊痛心疾首的說:“現在這些小年輕太不懂事了,這麼大個頭的鱉,都是有靈性的。老一輩的漁民打漁打到,哪敢吃啊,不但放生,還要燒香請河神娘娘恕罪的。這下好了吧,河神娘娘發怒了吧,要不是您在,差點就鬧出人命。”
蘇猛把巨鱉放進水箱,老顧居然還煞有介事的點了三炷香,倒了半碗白酒,對著房間裡的河神娘娘貼畫拜了拜,嘴裡唸叨著什麼河神娘娘保佑之類的。
南宮煌抱著膀子,叼著跟煙在邊上笑嘻嘻的說:“老顧你還挺迷信啊,河神再厲害,還不是被我姐夫制住了,照你這麼說,我姐夫豈不就是河神娘娘她老公?”
“蘇總當然是有本事的。”老顧訕訕一笑,沒去反駁南宮煌。蘇銘卻是瞪了他一眼:“別胡說,你們是廚子,老顧他們是靠著大江討生活的,能是一回事嗎!”
廚子殺生,拜得祖師爺和漁民不一樣,再大的水族,哪怕就是畫像上的河神娘娘活了,在廚子眼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