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延安愛情 作者:九十八度

裴推了一下王新語,問他彭登科怎麼沒來。王新語支吾著說沒看見。倪裴板起臉,你們住在一屋,怎麼會看不見呢?你說謊,我看你是不想叫他。王新語好像一語被倪裴說中,臉騰地紅了,趕緊轉過臉去,忙著跟其他人道別。

這時,小吳司機高聲喊起來,讓大家都別送了,開車了。隨後讓站在身邊還沒有上車的許大姐到駕駛室坐。但是許大姐堅持要坐在後面,要和年輕人在一起。許大姐說完,非常利落地抓住車幫,身子一使勁,“噌”地上去了。把蘇貞和倪裴都看愣了,臉上禁不住露出敬佩的神情。小吳司機上了駕駛室,汽車發動了,由於車頂放著許多行李,所以看上去卡車顯得龐大臃腫,非常笨拙地搖晃著向前駛去。

汽車開出去一會兒了,辦事處門前已經沒人了,彭登科這才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他四下望了望,順著汽車走的方向追上去,他拼命朝前跑,可是跑了好遠的路,也沒有看見汽車的影子,這才垂頭喪氣地回來。

彭登科一個人落寞地正要準備回宿舍,正好碰到一個學生,說是讓他去政工科,嚴科長要找他談話。那個同學曾經見過彭登科和嚴冬山對峙,所以對他印象很深,拍著他的肩膀,說祝賀你呀彭登科,只要嚴科長找誰談話,也就證明誰快要去延安了。彭登科大喜過望,立刻又跑回了辦事處去找嚴冬山。這是彭登科來到西安辦事處後第一次正規地面對嚴冬山。彭登科沒有一句客氣的話,坐在嚴冬山的面前,像小學生背誦課文一樣,一字一句地說起自己的簡歷:

“我今年二十歲,北平輔仁大學的學生,西語系的。我的爺爺早年是出宮太監,收養了我父親,現在已經去世。我父親叫彭祖康,是個漢奸,北平商會的會長。我參加過‘一二·九’,來西安前,曾經大鬧日偽商會的成立大會,被警察抓進拘留所,我與他們進行了英勇的鬥爭。我現在已經和家裡徹底斷絕了關係,是一個真正的革命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西安激情(15)

嚴冬山面無表情,聽彭登科說完,放下記錄的筆,問彭登科還有什麼身份證明嗎?彭登科還是和當時告訴許大姐的一樣,因為出來得急,所以身邊只有上學用的書。嚴冬山問他帶來了嗎?彭登科說沒有。嚴冬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他還有別的情況嗎?

“沒了。”彭登科說,然後又加重語氣說,“但是,我的情況蘇貞可以證明。你不是相信蘇貞嗎?”

嚴冬山對彭登科挑釁的話,沒有接茬兒,看得出他保持了相當的耐心。他說:“小彭同志,你如實地反映自己的家庭情況,做得很對。但是你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核實,希望你能理解。”

彭登科說:“你的意思就是,我還要再等?”

嚴冬山說:“是的。這是組織程式。”

彭登科想了想,忽然高興地說:“剛想起來,我還有一個證明人,他是我們老師,叫關文波。‘一二·九’時,他組織我們*,我來西安,就是他給我指的路,他是真正的革命者。”

嚴冬山沒有受到彭登科的情緒感染,表情沒有一點兒變化,擺擺手:“你說的這個關文波,我不認識。”

二人對視著,屋內一片靜寂。

過了一會兒,彭登科起身離去,沖天的憤怒塗滿了他的背影,彷彿一根火柴扔上去,他就能立即熊熊燃燒起來,能把天空燒紅了、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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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登科準備離開西安辦事處,獨自前去延安。他認為只要這個嚴冬山在辦事處待一天,他彭登科就不會有好結果。他不相信共產黨裡都是像嚴冬山這樣的人,還是許大姐那樣的人多,否則那麼多的學生為什麼都要去延安呢?但是如何前去延安,彭登科還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他聽說這一路好像關卡很多,會對去延安的學生有很多的限制,搞不好還會被扣押。彭登科有些猶豫,另外他不想就這樣蔫蔫的走掉,他要把嚴冬山的囂張氣焰打掉。他聽說辦事處的最高領導伍雲甫主任快要從外地回來了,他考慮這個伍主任可能是辦事處能夠制約嚴冬山的人,他要把情況向伍主任反映,他要看著嚴冬山落馬,然後他再昂首挺胸地去延安。

但是辦事處很快發生的一件事,讓彭登科徹底打消了幻想,更像遭受了一記沉重的悶棍,幾乎把他打蒙了,打得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離開這裡。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倪裴來看他,麻煩他幫她寄一封信。其實這是倪裴故意給他找事情。自從倪裴在蘇貞面前誇下海口要管好彭登科,不斷給彭登科“派任務”,一會兒找他替女生打揹包,一會兒搬東西,總之經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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