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夕陽中。
彼此的面容是如此熟悉,幾乎像是烙刻在靈魂裡的印記。
“對不起。”
異口同聲的道歉令兩人都齊齊愕然。
一直高懸著的心彷彿找到了可以安全降落的角落,一種莫名的釋然在兩人心中蔓延開來,緊繃的僵硬氣氛一瞬間被瓦解了。
楊瘋子先笑了出來,然後是梁睿,兩人越笑越瘋,勾著對方的肩膀幾乎笑岔氣,就是這樣近乎瘋狂的笑聲中,他們都知道,他們十幾年的感情已經回來了,可是卻又有什麼……變了。
“你們夠了沒,要發神經去外面,別在我辦公室門口!”組長忍無可忍地開啟門吼道。
“不好意思啊組長,我倆還真就在這裡一笑泯恩仇了。”楊瘋子回頭衝組長比了個手勢,組長冷笑了一聲:“那是不是還要來個把酒言歡?”
梁睿搭在楊瘋子肩膀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酒吧不錯,去不去?”
“你請客?”
“滾,你又不是女人,我憑什麼為一個要才沒才要色沒色的男人掏錢?”
“鐵公雞,吝嗇鬼,我真是瘋魔了才相信能從你身上刮下一點油水了!”
“那老樣子。”
“誰怕誰!”
組長鐵青著臉色怒喝道:“要打架去訓練場,弄壞了建築原價賠償!”
兩人已經鬥得渾然忘我了。
等到去酒吧的時候兩人已經衣衫襤褸鼻青臉腫,活像一對剛從街頭鬥毆回來的流氓。
梁睿並不怎麼喝酒,但是這一晚卻陪著楊瘋子喝光了口袋裡所有的錢,最後兩個醉鬼勾肩搭背高唱著不成調的歌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你行啊……小子,沒想到挺能喝。”楊瘋子胡亂摸索著口袋裡的鑰匙要開門,找到了鑰匙卻找不到鎖孔,拿著鑰匙在門鎖上一陣亂戳,最後呸了一口一把將鑰匙丟到了一旁,“鑰匙錯了。”
“錯了就錯了……嗝,以你的智商帶錯鑰匙是可以預見的,兄弟,我原諒你。”梁睿忽然笑了起來,強忍著暈眩拉過楊瘋子往回走,“走走走,去我家。”
“對對……去你家。”楊瘋子連連點頭,渾然忘記了就被他丟在門口的鑰匙,兩人繼續一路高歌跌跌撞撞地往梁睿家走。
“你……梁睿你個不得好死的,我呸,一臉斯文敗類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