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張靈符一貼,那戴宗身上的傷口便果然飛快的癒合起來,不到片刻,戴宗的傷勢便已經痊癒了。
這般迅速的恢復自是讓戴宗吃驚不少,只不過這將死之人對於諸般事物都已經沒了興趣,所以他也沒有向周天詢問什麼。
宋江和戴宗部是死囚,按理說這樣的囚犯應該是要帶上鐵鏈的,不過這牢裡獄卒都是戴宗熟人,所以便沒了這個麻煩。
這第二天中午便是行刑的日子,所以,當夜這一眾的獄卒便給戴宗和宋江擺了斷頭飯、送行酒,而這時李逵和周天卻已經沒了蹤影,原來這二人去準備劫法場的事宜了。
大街上把入腦袋砍下來,這事兒擱在哪也是稀奇景兒,甭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不怎麼多見,所以這樣的奇觀自然是生產力發展之後小市民階級所喜聞樂見的,於是在榜文一貼在城門上後,便圍滿了人。
“看來吳用哥哥還真算準了。”這圍觀之人中有個長著蛤蟆臉的乞丐,小聲的衝旁邊的乞丐道。
“吳用哥哥是什麼入,當然已經算好了,過上幾個時辰就要開始行刑了,咱們也得準備好。“蛤蟆臉旁邊長得的跟田雞似的人點頭道。
“恩,這次的事兒比較棘手,咱們得小心一些才是。”另一個長得像更像田雞的人也說道“好了,快去準備吧,奠要耽誤了事情。”
這人說完,便帶這剩下的二人消失在人群中,而與此同時,這江州城裡的各處也出現了穿著不同的鬼鬼祟祟之人,歪瓜裂昨居多,當然濃眉大眼的後生也有。
“鐵牛,吃飽些,一會你可得出大力。”
一處茶樓之上,周天和李逵正對坐吃飯。
“恩,今日哥哥且看俺的這兩板斧。”李逵一邊往嘴裡塞著牛肉一邊盯著樓下的菜市口,說道。
“一會行事的時候莫要做過多的殺孽,把人打暈了就行了。“周天喝著手裡的茶水叮囑道。李逵這小子是個直腸子人,待人好時能把心窩子掏出來,但卻也是個殺星,脾氣一上來,絕對是殺人不長眼。甭管是無不無辜,只要擋在自己跟前絕對一斧子砍死,按理說這點兒事兒對土匪算不得什麼,但周天卻不願讓他做殺人機器。
“俺管那個,只要能救下宋江哥哥就行了。”李逵話一出口,卻發現周天正瞪著自己,便不由改口道“威威,俺聽哥哥的,能少殺就少殺。“如此,這剩下的幾個時辰裡便都安靜了下來,無論是大嘴的李逵,還是街邊多出來的那些乞丐挑夫都在靜靜的等待著行刑時刻的到來。
正午之時,紅日當頭,宋江和戴宗在一眾獄卒的押解下,帶著枷鎖緩步走向了菜市口。
經過一夜的思想準備,戴宗和宋江的臉上都十分的平靜,戴宗是一向不懼生死一一這源於他當公務員是草蕾人命的經歷。而宋江的平靜則是因為昨夜把淚都哭幹了,也哭沒了力氣,所以這才落下了一臉淡然和平靜,不過宋江的這幅表情看在隱藏於周圍的土匪們眼裡,那就是波瀾不驚,不懼生死了,都佩服起了宋江的這般心境。
此時的菜市口已經圍滿了,這殺頭的好戲眾人可不願錯過,所以整個場面就跟《玉蒲團》首映式似地,那是人擠人人挨人。
“帶死囚宋江戴宗。”姓蔡的知府法場的主座之上,衝身旁的壓抑低語了一句後,那衙役便高聲喊道。
“宋江戴宗帶到。”隨著領頭獄卒的高喊,宋江和戴宗便被壓入刑場,腿被獄卒一踢,低頭跪了下來。
宋江和戴宗背上都插了個犯由牌,遠處一看,二人的裝扮就跟燕赤霞似的。
“江州府凡人一名宋江,故吟反詩,妄造妖言,結連梁山強寇,通同造反,律斬。犯人一名戴宗,與宋江暗遞私書,勾結梁山強寇,通同謀叛,律斬。監斬官江州知府蔡某。”那主斬官將二人背上的犯由牌拿了下來,並且高聲朗讀了二人罪狀後,便等著蔡九下令刀斬死囚。
不過就在那蔡知府剛要下令之時,一把根白羽長箭便“嗖”的一聲射入進了那主斬官的眼窩之中。
那主斬官倒下之後,便又是幾聲箭羽的輕晌,只見幾根烏黑長箭射向了蔡知府。
面對飛來的長箭那蔡知府自然大驚,他這一驚不要緊,整個刑場的衙役慌亂了起來,而正在此時,在斷頭臺圍觀之人中驀然有十幾人衝上了上來。
這些人中有江湖藝人,也有乞丐,但共同的特點是都身上都有一股土匪味兒,一上來便拿到殺人,於是在這些人出現後,場面變得更為混亂起來。
“走吧,去幫忙。”此時周天和李逵也從茶樓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