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點點頭,看得出她是個出色的舞蹈家,跟張瞳一樣,優雅已經深入骨髓,是將舞蹈融入身體了。
“要不是先生,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葉琳娜這才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
他們三個強大而殘忍,不知道把自己汙辱之後會不會放過自己,很可能把自己掐死扔垃圾箱裡。
方寒道:“你一個人走那種路不安全。”
“以為偶爾走一次,不會那麼倒黴。”葉琳娜懊惱的搖頭:“看天黑了想早點回去,就抄了近路,真是失策!”
方寒點點頭:“有時候近路的風險更大,反而是遠路,你是跳舞的吧?”
“是,我在中央歌戲團跳舞。”
“中央歌戲團?厲害!”計程車司機讚歎一聲。
方寒掃了他一眼,微笑道:“跳什麼舞?”
“芭蕾。”葉琳娜道:“我明天有一場演出,天鵝湖,先生要過來看嗎?”
“非常願意!”方寒笑道。
他對芭蕾舞慕名已久,一直沒有機會欣賞,當然不想錯過這機會。
“還沒請教先生的名字呢!”葉琳娜問。
“方寒。”方寒道。
葉琳娜道:“先生是中國人?”
方寒點點頭。
“方先生是哪個省的?”
方寒瞪大眼睛看向葉琳娜,她說的竟然是中文,而且是很純正的普通話,只聽聲音還以為是京城人。
葉琳娜抿嘴笑道:“我祖母是京師人,而且我小時候在京師呆過一陣,芭蕾舞的基礎還是在那邊打下的。”
“真沒想到……”方寒搖頭笑道。
“緣份吧?”葉琳娜輕笑。
方寒的身份也讓她生出親切感,小時候的烙印會影響一生,她感覺方寒很親切,很強大。
計程車停在一座公寓樓下。這是一座很普通的公寓,看起來有些破舊,葉琳娜擺擺手下車:“改天再請你喝茶吧。”
“再見。”方寒笑道。
他返回酒店的路上搖頭失笑,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最熟悉的英雄救美啊,自己運氣確實不錯。
他回到酒店,則拋開這一切,專注於要做的事,他能感應到尼古拉斯的位置,卻沒貿然過去。以尼古拉斯為圓心。一點一點靠近,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聖彼得堡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一個遊客總要走遍所有地方。應該會碰到尼古拉斯所在的位置。
他透過地圖測算。尼古拉斯應該位於繁華地段。那裡是一片片寫字樓,好像一片人海,融入其中很難找到一個人。
方寒想了想。租了一輛山地腳踏車,乍看起來便於遊玩,免得一直得打車,而且有些地方車也進不去。
第二天,他騎著腳踏車遊玩大街小巷,到中午時分,他騎著車子,那時恰好有一輛汽車違規闖紅燈,他只能往旁邊拐一下,撞了一個行人。
這是一個魁梧的壯漢,被方寒撞了一下只是踉蹌,沒有倒地。
方寒忙道歉,壯漢不在意的擺擺手,旁邊他兩個朋友馬上靠近,扶住他,問他有沒有受傷,臉色不善的瞪方寒。
方寒苦笑,從錢包裡拿錢要賠償,卻被壯漢阻止,示意沒關係,繼續往前走,他兩個朋友忙跟上。
方寒騎著車子慢悠悠回了酒店,那壯漢在兩個朋友的護送下到了一處別墅,進了洗手間。
他長得相貌平常,典型的蘇俄人,進了洗手間後,迅速從兜裡拿出一支小巧玲瓏的手機,還有一個紙條。
他若無其事的開啟洗澡水,嘩嘩響個不停,把手機藏到承馬桶洗臉盆下,開啟紙條看幾眼,隨即扔進嘴裡嚼了嚼嚥下去。
他就是改頭換面的尼古拉斯,方寒趁著撞車的功夫,把一支保密手機與一張紙條塞進他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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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方寒接到葉琳娜的電話,詢問他住在哪裡,方寒報了酒店地址,她約方寒在酒店大廳會面。
方寒下樓時,葉琳娜已經坐在那裡,她換了一身風衣,挺拔優雅,嫻靜的坐在那裡喝咖啡。
方寒坐到她對面,伸伸手叫了一杯咖啡,葉琳娜笑道:“我給你送票,今晚八點的。”
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票,方寒接過來看,上面印著精美的天鵝湖演出照,光看這票就知道是高階演出。
“我才知道中央歌戲團的大名。”方寒笑道:“不會有高官過來看吧?”
“偶爾有,不多。”葉琳娜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