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男人四十 作者:賣吻

置辦了酒席,特邀朱村支書和瘦猴去作陪。

支書一邊晃著,一邊含混不清的嘟囔著:“……還……還是你小、小子…夠…夠味……,不但替、替我喝喝酒、酒,這、這麼晚還……還陪、陪著我……”

瘦猴拉了一把差點跌倒的支書,也裝做一副醉態,結巴著說道:“您是好、好人……好、好支書……書,那、那個不、不知……”以瘦猴的酒量,怎敢替支書喝酒?明著是把支書的酒杯搶了過來,但他卻趁著油燈昏暗,眾人不備,腳丫一抬,全倒在了鞋內。

兩人正晃著走著,嗖嗖嗖,身後莊稼地裡跳出幾條黑影,一條麻袋套豬一般,“刷”地將支書上半身裝了進去,麻袋口迅疾被人緊緊殺了起來,緊隨著是雨點般的棍棒劈頭蓋臉落下,下手之重,似有著幾代深仇大恨,打得支書哭爹叫娘,在草叢裡來回翻滾著,麻袋裡傳出嗚嗚噥噥的告饒聲,但任憑他喊爺叫孃的吼破嗓門,根本無人理睬,倒是棍棒落得更重,一個黑影拿出一塊磚,一磕兩半,另一條黑影摁牢支書一隻腳,並將支書的鞋褪掉,第一條黑影牙一咬,將兩半塊磚分在雙手,雙臂像開弓一般張開,又用力向一塊合擊,那一隻臭腳在兩塊磚的夾擊下,像落在拍下的蒼蠅,幾個來回間被砸的血肉模糊,支書“媽呀!”發出一聲痛徹心脾般淒厲的慘叫,叫聲在漆黑的田野裡迴盪,讓人聽來如遇鬼魅。

瘦猴一邊跟著殺豬般嚎叫,一邊接過半截磚,在自己腿上、胳搏上、臉上來回蹭著,嚎叫聲裡有假痛也有真痛。

看看差不多了,幾條黑影一聲呼哨,扔掉棍棒,拔腿朝著公路的方向奔去。

瘦猴嘴也真嚴,事後多年從未對人提起過。

第二十三節 心 結

靳依林回憶到這裡,兩隻眼眶有淚花在閃動。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真情流露時。

向東山檢起一塊卵石,用力拋向河心,“咚”地一聲,河水濺起一朵浪花,有幾圈漣漪慢慢擴充套件,旋即又歸於平靜,只留下靜靜流淌的河水。向東山拍拍手,憤憤的說道:“當時若我在場,就有好戲嘍,至少也要砸碎他一隻卵,讓他還去禍害別的女人。”

“東山,你可知道,這是隱在我心中多年的痛啊!特別是自打那次遇見到李平後,總感到有種深深的愧疚在心中茲饒,我不該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連句安慰的話也未說,便離她而去。如今想來那簡直就是讓她受到了二次傷害呀!我是不是太絕情、太絕情啊!可在當時我又怎麼能接受呢……要知道,我如今過的也……”靳依林感到有點失口,嘎然打住。他連說了兩句“太絕情”,可見內心是多麼的痛苦。

向東山灌下一口酒,嘆了一聲,看看靳依林痛苦的表情,又將目光轉向河面,看著幾片枯黃的落葉浮浮沉沉,隨著滾滾而逝的水流漂向遠方,想了一陣,說道:“依林,別說是你,在當時沒有幾個男人有那種肚量,會接受這個現實,去接受一個不管什麼原因造成的,失去了貞操的二手貨。我不是聖人,但我知道我是做不到的,縱使再有涵養的男人,也不會坦然去面對,那怕他們曾經海誓山盟,曾經愛的死去活來。在那個年代,他媽的‘貞操’二字不就像座山似的,壓在人們頭上,有為這兩個字自殺的,有為了一個情字,男女雙雙共赴黃泉的,哪兒像如今這個時代,性開放的就像野外*的公狗*般隨意,真不知道孔老聖人從墓穴中爬出來,還敢不敢從這大街上走上一遭?難怪你每次見到李平,眼睛都躲躲閃閃,都要拉我一塊,還那麼熱心的幫這幫那。今天我理解了,是該好好幫幫這個命苦的女人。”

聽著向東山的一番話,靳依林感到一絲絲寬慰。

人這個東西有時很是奇怪,當別人遇上解不開的結時,他可以舌粲蓮花,循循善誘,用許多理由去為別人開導,像一個稱職的心理工作者;而當他自己心理饒上糾結時,卻不知如何去排遣,思緒總愛往牛角尖裡鑽,並且越鑽越深,無力自拔。就像靳依林這樣,在他沒有遇見李平時,若不是和妻子燕春有著感情上的冷漠,他原本的一切是很舒心的,無憂無慮,平平淡淡。而和李平的那次意外邂逅,像是在他平靜了多年的心湖上投下了一塊巨石,蕩起千重巨浪,萬波碧濤,讓他在過來的日子裡生活在內疚的陰影中,終日揹著個沉重的包袱。

靳依林也曾找過多少個理由來為自己開脫,但又總感覺那些個藉口蒼白無力,不足以為自己情感道德上的懦弱行為做辯護。然而,一但這些個理由經別人口中道出時,他又覺得是那麼的具有說服力,如醍醐灌頂,惑然開朗。

向東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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