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男人四十 作者:賣吻

上,痛得她“哎呦”了一聲。顧不上痛,她三兩把疊好衣服,用手攏攏頭髮,將指尖放入口中吮吸著,朝門外走去。

當李平揭起竹簾,清晰的看到靳依林的一瞬間,感覺心頭緊楸著,口中一陣乾澀,身子無力,虛虛的。她靠在門框,嚥下一口唾液,潤潤嗓門,低低的聲音說道:“你……來了……”

“恩,來了……”靳依林輕輕的應了聲,目光直直的看著李平,眼神裡流露出說不清的疚意和絲絲柔情。他提著一箱牛奶,呆呆的立在那裡。

“別傻站那兒,進屋吧。”李平說完,才發現自己還堵在門口,臉上一紅,急忙掀開竹簾,將靳依林讓進房中。

靳依林趁李平倒茶的剎那,目光迅速的瀏覽過整個房間。

這是一空間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室內佈置十分簡陋,一張床,床腳放了一張兩開門的櫃,櫃子邊擺著一部縫紉機,和一些布料及衣服的半成品,床頭是一張油漆已無光彩的三鬥桌,桌上放了一臺早已過時的十四英寸彩電,電視上面掛著一禎李平和女兒的照片,照片上的小玲笑容燦爛,如盛開的花朵,而李平的笑則帶點僵滯,眼睛深處流露出一絲憂鬱……。屋子不大,卻收拾得井然有序,利利落落。

靳依林接過飄著茶葉清香的杯子,用口吹吹漂浮的茶葉,放著桌上,這是早上李平特意去買的茶葉。一對昔日的戀人,在分別了將近二十年的歲月後,如今默默的相對而坐,千言萬語,不知該怎樣啟口,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感傷的氣氛。

靳依林點上一支菸,抽了兩口,他本不想在這裡抽菸的,但兩隻手像是有點多餘,不知該如何擺放。靳依林想了許久,在尋找著話題,以期打破這種沉寂,便貿然的問了句,“小玲的父親哪?”話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這話問的很是愚蠢。看屋內的擺設及氣味,就能猜到這是一個沒有男人的家庭,這句話等於捅在了李平的傷處。

而李平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傷懷和痛楚,她神情木然到笑笑,似乎這個男人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淡淡的回道:“離啦,八年了。”

“噢……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靳依林想道一聲歉,彷彿這一切是他造成似的。

“唉,沒事的,這麼些年了,習慣了。”李平話語裡充滿了滄桑。

“過的還好吧?”靳依林又問道。

“還好。單位效益不好,活兒時有時無。我幫街坊鄰居做點衣服,再為別人繡繡花什麼的,雖然利潤不大,但也夠我們孃兒倆花的,日子還過得去。你哪?跟前是個女孩還是男孩?過的也好吧?”李平伸手攏一把髮梢,為靳依林續上水,看著他說道。

靳依林心頭一酸。自己過的好嗎?妻子的刁蠻少情,家的清冷,能說上一個好字嗎?可不好二字又怎麼說出口呢。遲疑一下,他才說道:“都挺好的。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女兒,今年上初二。”

又是一陣沉默。兩人都在試圖尋找一些話題,來打破這種沉默,可又不知說點什麼。靳依林感覺這種氣氛太壓抑,再這樣下去,都不知還受了受不了。他看看錶,已近十一點,便欲告辭,“我該走了,小玲回來就說我改天再來看她。”

“別……”李平起身攔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小玲的救命恩人……”

兩人正一走一攔時,小玲回來了。她進屋看到靳依林,立時認出是昨晚見過的那位叔叔,便禮貌的道了聲:“叔叔好!”

“小玲,還不快謝過叔叔,昨晚是這位叔叔救你的。”

小玲怔了一下,馬上醒悟過來,昨晚那生離死別的一幕歷歷在目,觸動了孩子剛剛從陰影中復甦的童心,淚水頓時湧出眶外,她朝著靳依林深深的鞠了一弓,帶著哭腔說道:“謝謝叔叔救命之恩。”說完,撲進李平懷中低聲飲泣。

李平兩眼一酸,陪著孩子落起淚來。

看著垂淚的母女,靳依林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知是該怨男人的無情,拋下了這對母女,抑或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命運多舛,天不佑佐,更讓這個初懈人事的小女孩經歷了她本不該遇到的許多。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忘掉吧。小玲,堅強起來,別哭,一點小小的挫折不算什麼,人生的路還很長,還有許多東西要去面對,勇敢些!保爾科察金你在課文裡學過,人家幾經生死,癱瘓在床,雙目失明,還寫出那麼厚的書。和人家相比,你這只不過就像被一粒小石子絆了一下,不算什麼。哪天叔叔教你學會游泳,就再不怕水啦。”靳依林一席話脫口而出,以至過後他也驚呀自己的口才原是很不錯的。說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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