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男人四十 作者:賣吻

人生如戲,道不盡世間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如戲的人生,又在製造著一幕幕分分合合,一劇劇或甜似蜜或苦如黃蓮般的,曲曲折折的人生軌跡。

愛情再一次捉弄了李平,將她重新拋進了痛苦的深淵,若說上次只是一場不堪憶起的夢魘的話,那這次則讓她身心、肉體、精神、親情上受到了更多更重的打擊。

新婚的那天晚上,男人揣著一顆因激動而狂跳不已的心,為了等待了二十七年的那個神聖的時刻,他婉拒了戰友同事們一杯杯的賀酒,怕酒喝多了影響情緒,更怕冷落新人。待客人走淨,便迫不及待地回到新房和李平共渡那美好時光。

新房中紅燈高挑,將暗紅色的光柔和的灑在整個房間,映得室內亦迷亦幻,錄音機中百鳥朝風的喜樂輕放,絲絲縷縷,像是天邊飛來的仙樂。

李平羞澀的在新房靜靜的等待,急切跳動的芳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渴望,而這渴望裡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她隱隱不安。

男人滴酒未沾,這使李平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李平在男人寬厚輕柔的懷抱裡,瞬間渾身酥軟,筋骨無力,她嬌羞的躺在紗帳中,任由男人小心的褪去包裹香體的新衣……

然而,男人並沒有等來他所期待的,落朱啼鶯,翠紅斑斑。男人的臉色隨著變緩的動作,由柔情蜜意,愛憐無限,逐漸變得吃驚、僵滯、寒冷。

第二天早上,男人沒有起床,李平做好飯叫他,也是神情不振,矇頭大睡。

三天回門時,男人像變了個人似的,沒有了昔日的甜言蜜語,臉上像掛滿了霜,不苟言笑。家人都以為是這幾天累的,也沒太多去想。慢慢的,男人不再像婚前那樣捧著李平,唯李平的話是從,也很少和李平同床。細心的李平早已看出男人的異樣,證實了新婚那晚自己心中的不安,知道男人是為了什麼,也不想去解釋,即然遇上了心胸狹隘的男人,一切理由和辯解都變得蒼白無力。

男人學會了酗酒,出車回來總是大醉而歸,吐在室內,嘔在床上,李平默默地為男人擦洗服侍。男人不再用糖葫蘆般的語言對待李平孃家人,而是用酒遮臉,帶著滿身酒氣,滿腹怒氣,滿嘴咒罵去鬧上一陣:

“……我還以為娶了個文靜賢淑模樣俊美的天仙,他媽的卻原來是被人玩剩下的舊貨、爛貨……”

“……難怪那時還沒嫁出去,原來沒人要啊!盡是些男盜女娼,讓老子來戴這頂綠帽子……”

潑皮無賴般的咒罵,錐心刺骨的傷害著李平孃家所有的人。先是爺爺連病帶氣離開人世,繼之是李平的父親怒火攻心,染疾在身。不堪纏繞,萬般無奈之下,李平孃家憤然和李平斷絕了關係,從此不再讓她蹬這個家門。

結婚第二年的一個晚上,男人酒後發了瘋,將李平剝個精光,四肢縛在床的兩端,像禽獸般恣意凜辱著李平的身子,將點燃的烈酒一點點潑在李平潔白如玉,膚如凝脂的軀體上,看著藍色火焰在面板上燃燒,肌肉在燒灼下顫慄、變色,看著李平像只羔羊,在痛苦中扭曲掙扎,男人得意的獰笑著,爬在李平身上狂奮的發洩著*……

那晚,李平懷上了小玲。

男人心裡藏事,他不甘心永遠將這頂綠帽子戴下去,他在尋找著機會。

終於,在小玲四歲那年,男人有了外遇,扭曲的心理得到了平衡,他向李平提出了離婚。李平一句話沒說,只拿了自己和孩子的衣服,抱著小玲就走,她沒有絲毫留戀,這裡也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除了凜辱和折磨。她一眼也未看曾經住了七年的房子,只想儘快脫離這個醜惡男人的魔掌。

時光如梭,能讓人將往事淡忘,時光又像一隻溫柔的手,能撫平人們心靈或是軀體上的傷痕,讓人們在新的生活中忘卻過去,從舊日的夢魘裡醒來,去擁抱明天。

但李平不能,她不敢忘掉過去,忘掉過去她怕自己會重蹈覆轍,會墜入地獄,她將男女間的情感封閉起來,鎖進心靈最深處,甚至有時就想將它泯滅掉。她在小心的生活著,謹慎的迴避著一些男人的追求,轉眼就是八年。

第三十二節 曙 光 初 現

第二天李平來到廠子,事情辦的異常順利。廠長是位五十多歲半大老頭,為人和善,聽李平說想租賃機器和部分廠房,廠長滿口答應,開啟所有車間房門,嘮叨著說道:這機器是越放越鏽,廠房閒置久了沒有人氣兒就會脫漆風化,你來了不僅能養活部分工人,還為廠裡帶來一些收入,何樂而不為呢。當下拍板,按各種裝置定了月租價,因都是自己職工,廠房免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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