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麼做了。”
等到男人起身離開,女人掀開紅綢站了起來。
她赤裸著身體站在古堡的窗邊,看著外邊的綠樹紅花以及一望無垠的金黃麥田,就像是一幅凝固了的唯美油畫。
“要下雨了。”她伸出手說道。
…
秦洛很有耐心。
他最不缺乏的就是這個。
從很小的時候,別的孩子在外面遊玩奔跑,他就搬著小馬紮坐在爺爺面前背那拗口的《湯頭歌》和藥名藥方。稍有錯誤,爺爺就讓他伸出小手掌,然後他便拿著竹尺重重的打下來。
很多時候,他的小手被打的又紅又紫。
奶奶看著心疼,向爺爺嘮叨讓他對孩子輕柔一點兒,爺爺鐵青著臉假裝沒有聽到。
父親母親雖然也同樣的心痛的不得了,可是面對在家裡有無上權威的老爺子,他們連求情的話都不敢說。
也不能說不忍心說…
所有人都說這孩子活不成了,是這個倔強的老頭子不肯放手。他帶著他闖南走北尋醫問藥四處求援,一百三十六十五天有大半時間是在深山老林名山大川中度過的…
沒有人比他更愛秦洛,也沒有人有資格指責他對秦洛做什麼。
所以,秦洛知道家人是幫不了自己的,想要不捱打,只能靠自己小心謹慎認認真真。
於是,他的性子就在那個時候養成了。
現在,他就在和竹本無心比耐心。
他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病性發作,耐心的等待著…
隨著毒性的蔓延,竹本無心的表情越來越猙獰痛苦。
最後,他終於站立不穩。
他一隻手拄著長刀,用刀柄支撐著身體。另外一隻手握著肚子的傷口處…他的身體彎曲,彷彿隨時都可能摔倒一般。
秦洛舔了舔嘴唇,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異變突起。
那個看起來搖搖欲墜,很快就要毒性入侵一頭栽倒在地上的竹本無心突然間發起了攻擊。
這不是臨時前的垂死掙扎,而是真正的…高水準的攻擊。就像他根本就沒有中毒一樣。
他仍然保持著一隻手捂肚子身體彎曲的姿勢,俯衝著向前衝過去,而那隻提刀的手早就改變了姿勢,原本是‘拄’,現在是握。
長刀和人體合二為一,刀即是人,人即是刀。
秦洛吃驚的看著他,彷彿沒辦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似的。
明明都快是要死的人了,怎麼還可以跑得這麼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