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好的光纖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戶鋪洩進來,像是舞臺上的探射燈,也在離的後背上打上了耀眼的光輝。
在看清離後背的那一瞬間,秦洛的眼神不由得一凜。
說實話,在秦洛看到離的身體前面時,無論是身體和心靈都充滿了情*欲。那是男人對美麗性感的女人最自然的反應。
更何況秦洛現在還是個處男,更是經受不住這種程度的撩撥。
可是,當他看到離的後背後,這火熱的激情和高*脹的情緒一下子消失於無形。他的整個人先是一下子踏入了真空似的,給人高速下墜然後跌入谷底的感覺。
傷口縫補的黯紅色舊線,子彈取出來後留下來的圓形凹洞,那細微的或者深刻的痕跡…
最恐怖的,是一條從肩胛骨斜劈下來的傷口。這一條傷口又長又深,幾乎到達腰線。傷疤的顏色還是黑紅的,看來是近一年之內被人所傷。
僅僅是看到這條傷疤,秦洛都能感受到當時戰鬥的兇險和激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要對一個還如此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下此毒手?
離後背上的傷口並不及龍王身上的那麼掙擰,可是,這些傷口出現在一個雙十年華的青春少女身上,就更加的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能治嗎?”離問道。
特種部隊出身的女人,對男女性別觀念是比較漠視的。我們經常在影視劇中可以看到,美國的一些軍隊是男女士兵渾浴在一起的。
在生死酣戰的時候,你的戰友是你最可靠的夥伴。背靠背的掩護或者用身體做掩體,都是要緊緊的依靠在一起。而這些,無關情*欲。
可是,離這麼站在秦洛的面前,還是覺得有一絲不自然。
她見到秦洛久久的不說話,還以為是被自己的傷口給嚇倒了呢。
秦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觸控她背上的那條傷疤,一臉憐惜的問道:“痛嗎?”
“不痛。”離的身體輕輕的哆嗦著,回答道。
按道理講,這個時候她應該一刀子砍掉他的手指才對。
這個混蛋,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佔自己的便宜。
可是,她的腦海裡竟然沒有想起這樣的事情。連一絲念頭都沒有。
想了想,離又臉色黯然的回答道:“痛。”
又不是屍人和基因戰士,刀砍在肉上,子彈卡在骨頭縫隙裡,怎麼會感覺不到痛疼?
可是,痛又怎麼樣?
他們穿著厚實的迷彩在密林裡穿梭,他們跳進幾乎淹到嘴巴的臭水溝裡默默潛行,他們吃著難嚥的餅乾和壓縮成像石頭一樣堅硬的牛肉……能不痛嗎?
他們是軍人。他們為了守護這塊生養無數同胞的土地而戰鬥。他們的上司告訴他們‘軍人流血不流淚’。只要沒死,就要繼續爬起來戰鬥。
痛了又怎麼樣?
她是個孤兒。是被龍王養大的。沒有朋友,只有戰友。
她不能在身上因為穿迷彩服蒙出痱子時跑去找朋友訴苦,說自己的面板越來越差了,臉上長小痘痘了,怎麼辦?
她不能在中槍後或者挨刀後跑回去撲進母親的懷裡哭訴,說自己再也不要去了。再也不要去了。
她不能!!!
她們是一群孤狼,在受傷時彼此安慰和守護。即便痛的想哭,也要咬牙挺住。
當你身邊的人全部和你一樣,你也就會覺得自己所承受的苦難沒有什麼了。
這就是離先說不痛,又改口說痛的原因。
痛。但是她麻木了。或者說,習慣了。
秦洛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似的,讓他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淚腺並不發達的他竟然有種眼眶溼潤的感覺。
在他為能夠拯救華夏中醫而沾沾自喜自得驕傲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個人,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在用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在拯救這個國家?
自己所做的一切和他們比,又算得了什麼?
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心中的各種情緒。秦洛笑著說道:“可以治。”
他隨意的推開一間房間,然後扯了張床單過來鋪在沙發上,對離說道:“你趴在上面。”
離疑惑的看了秦洛一眼,然後聽話的趴在沙發上。
秦洛彎腰下去,伸手去解離的內衣釦。
“嗖。”
一把匕首抵在了秦洛的脖子上,離怒道:“你想幹什麼?”
“幫你治病。相信我,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