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瞭解自己是不會輕易改變穿衣風格的。
林浣溪開啟鎖子的鎖釦,然後從裡面取出一件純黑色的棉袍,說道:“你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秦洛接過衣服,就準備轉身走人。
“在這兒試吧。有鏡子。”林浣溪說道。
在這兒試?那不是要在林浣溪面前寬衣解帶?
好吧。既然人家都不在乎,自己也不能小家子氣。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禮尚往來嘛。
秦洛快速的脫掉身上的運動服,然後把長袍披在自己身上。
林浣溪向前一步,細心的幫他扣著長袍上的佈扣。
髮絲輕撩,香味濃郁。近在咫尺的臉給人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在做著這件事的時候,林浣溪的表情是那麼專注、那麼認真。完美無暇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女性特有的溫柔和………愛意。
秦洛的心中被這一幕所觸動,就像是在拍攝畫眉時腦海中所浮現的畫面那般。
自己手執眉筆,一臉深情的為這個般般入畫的女子畫眉。雖然現在的情況調轉了過來,但是仍然輕易的觸動了秦洛的心絃。
中醫也是一種藝術。搞藝術的人都是非常多情善感的。秦洛就是典型的例子。
所以,這一刻秦洛很想緊緊的抱住這個女人。緊緊的,狠不得把她的身體擠進自己的身體裡面,或者說,讓自己身體的某一部份擠進她的身體裡面。
深愛的人,怎麼能夠不想著要合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秦洛小聲說道。
“什麼?”林浣溪答道。仍然埋頭在自己的工作上面。這長袍的扣子也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我能不能………”秦洛的臉憋的通紅。“親你一下?”
天知道,要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對秦洛來說是多麼的艱難。
在燕京今年下第一場雪的清晨,小處男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就這麼誕生了。
林浣溪的手指一滯,正在系的一顆佈扣就從手上滑了出來。
她終究沒有抬起頭看秦洛一眼,只是重新拾起那顆佈扣,細心的把它塞進釦眼裡面。
秦洛傻眼了。
這是答應?還是拒絕?
就算你不同意,好歹你也說句話啊?
“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秦洛說道。
然後,秦洛一把摟住了林浣溪的腰肢。低下頭吻住了她溼潤溫暖的唇。
一秒,兩秒,三秒
連他自己都忘記,自己所說的‘親一下’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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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被人稱為移動的城堡,此話一點兒也不誇張。
在這輛特別定製的勞斯萊斯房車裡面,聞人牧月坐在靠近車窗的位置,靜默無聲的欣賞著外面的雪景以及在雪景中行走的芸芸眾生。
他們有的一臉喜意,有的面帶悲傷,更多的人面無表情,行色匆匆。
有人坐在路邊喝著剛剛出爐熱氣騰騰的麻辣湯,有人捧著煮熟的玉米棒子吃的正香,還有人推著裝滿糕點的車子叫賣。年輕的情侶腳步歡快的行走在大街上,女孩子撒嬌似的蹲在地上,讓男孩子拖著她在地上滑著………
這種陽春白雪的生活,離她實在是太遠太遠。
“這是什麼路?”聞人牧月突然間出聲問道。
對小姐脾性瞭如指掌的馬悅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好像任何時候,她都做好了回答問題的準備。
“這是學府路。因為這條路上都是學校,所以吃的東西也格外多一些。政府對這一塊兒管的也不是太嚴格。”馬悅回答道。
“………醫科大學在這邊嗎?”聞人牧月問道。
“在的。前面不遠就是。”馬悅如實回答道。她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麼在前面停車吧。”聞人牧月說道。
“小姐,你上午還有參加一個會議。”
“我不去,也不會有問題的。對嗎?”聞人牧月的視線一直貪戀的放在窗外,都沒轉過頭看過自己的女助手一眼。
“是的。”馬悅回答。企業進入軌道後,真正讓一把手做的工作就會相應減少。她只需要給出一個大的方向和提出目標,具體的問題自然會有人來解決。
什麼事情都留給老闆,老闆聘請那麼多員工做什麼?
“那就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