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固。”薛紹笑了,又在她屁股上來的一巴掌,“快出來!”
“你才是鴕鳥!”太平公主的身體扭得更厲害了,“你好大膽,竟敢打公主!”
“明明是愛撫,怎會是打?”薛紹笑道,“別鬧了快出來,真有正事!”
“你、你……什麼愛撫!不知羞恥!”太平公主藏在被子裡大聲叫道,“薛郎,你這個登徒子,討厭的人!”
“啪、啪”,薛紹又對著她的屁股來了兩巴掌。
太平公主這下真是憋不住了,猛然一掀被子跳了出來,披頭散髮張牙舞爪的就朝薛紹撲了過來,“我跟你拼你!”
薛紹哈哈的大笑,攔腰一把將她攬住,凌空讓她翻了個身仰面朝天落在了懷裡。
太平公主瞪圓了眼睛一下都懵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薛紹表情一片驚羞與茫然,像一隻剛剛破殼出世的……小鴕鳥,看著這個陌生而新奇的世界。
薛紹微然一笑,扯過被子來蓋在太平公主的身上,和著被褥將她緊緊裹住抱在懷裡——謹防近距離被她的爪子撓臉。
“彆著涼了。”
太平公主只剩一張臉露在外面,撇著嘴兒,既羞且惱的看了看薛紹,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噘著嘴?”薛紹將她摟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笑道,“難道是因為尿床了,怕被發現?”
“你才尿床呢!”太平公主頓時哭笑不得,“不許胡說八道!”
“可以談正事了嗎?”薛紹笑道。
“有你這樣談正事的嗎?”太平公主有點忿忿然,低頭示意自己被他用被子裹得緊緊的,還抱得緊緊的。
薛紹笑了一笑,“好,那殿下趕緊坐好。”
“不許鬆手!”太平公主連忙說道,“你打了公主,就這麼算了?”
“那要不然呢?”
“……親我一下!不然,治你的罪!”
薛紹頓時笑了,“殿下,你這是以權謀私,公然索取賄賂。”
“還就是,怎麼樣!”太平公主雙眼一瞪,理直氣壯。
“好,那就親一下。”薛紹笑著在她額頭上飛快的親了一口。
“你敷衍我!”太平公主很羞憤,“不算,再親!”
“適可而止。”薛紹說道,“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倒有臉跟我提這種事情?”太平公主忿忿的道,“說,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我想想……”薛紹貶巴著眼睛做思索狀,認真的道,“對了,我昨天出去辦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我今天要進獻給殿下的富貴。殿下還記得那些文胸嗎?我已經叫人生產了很大一批成品,就等著宮中的採買去辦貨了。”
“這有什麼好重要的?這種小事,還輪得到我親自出面嗎?”太平公主撇了撇嘴,“叫朱八戒去跟掖庭的採辦交待一聲就是了。”
“不行,必須得是殿下親自出面去交辦。”薛紹說道,“殿下你想想,朱八戒雖然是你的親隨,但也是內侍省的宦官。內廷的人際關係一向複雜,由他出面去辦事固然是能夠辦成,但是他的那些同僚、上司和諸多嬪妃管事,都會要參與分利。這層層盤剝與分割下來,落到殿下手中的能有多少?就算是要打賞下面辦事的人,這個恩惠也不能落到了他人頭上。再者,若無殿下出面親自督辦,下面辦事的人或許會有掣肘,很難上心與得力。”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聽起來,好像是能賺不少錢?”
“那當然。”薛紹說道,“最主要的是這不是一單臨時的買賣,而是一條源源不息的活水,所以從一開始就要狠狠的掐住源頭。如若不然就容易形成諸多支流,導致殿下的名望被人利用了,落在手中的實處卻不多。”
“有道理。那我差人去將掖庭採買叫來當面吩咐,具體再讓朱八戒去負責監督執行,如何?”太平公主說道。
“就這樣辦,很好。”薛紹點頭讚了一聲,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哼,誰准許你岔開話題的?”太平公主彷彿回過神來,“說,你昨天晚上究竟幹什麼去了?”
“我剛不是說了嗎?”
“你分明就是在避重就輕!”
薛紹哈哈的笑,“那你想知道什麼?”
“薛郎,你再裝腔作勢,我不理你了!”太平公主扭過了頭去。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哦,對了。我昨天還去拜訪了周季童,跟他商量了一些衛府裡的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