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謝。”薛紹回頭看向盧思義等人,“玉冠將軍?”
盧思義反倒比薛紹更驚訝,“薛將軍專程來找薛楚玉,卻不知道他就是玉冠將軍?”
“我還真不知道。”薛紹搖頭,“記得馮長史說過那句歌謠,千牛二童禁內楊公,飛騎玉冠莫與爭雄——薛楚玉怎的就被人稱為飛騎玉冠了?”
盧思義答道:“薛將軍,飛騎是羽林軍以往的軍號,也是我們約定俗成的習慣稱謂。受千牛講武的影響,飛騎也經常舉行一些講武比試,但他們比的是馬術、騎shè和騎槍這些馬上功夫。薛楚玉曾經連續三次奪魁,眾人不無歎服。因他生得白淨英俊又勇冠三軍,姓名當中也帶個玉字,因此人稱‘玉冠將軍’。其實他只是個七品隊正,哪能稱得將軍呢?不過是大家給他的美譽罷了!”
“原來如此!”薛紹點了點頭,上次去打獵薛楚玉不屑在圍獵之中展現武藝,只展示了他的凌雲傲氣;今天聽盧思義這麼一說,他還真有可能是個勇冠三軍的猛將!
“薛將軍與玉冠將軍同姓,莫非是同宗兄弟?”盧思義問道。
薛紹點了點頭未有多言,轉而問道:“那禁內楊公又是何許人?”
“楊公是宮中內廷的一名宦官,專門教習內侍宦官與shè生宮女們習武。”盧思義說道,“皇后的居所與嬪妃宮女所居的內廷及掖庭宮,就連我們奉宸衛的人也是要避諱不可隨易進入的。這些地方平常的戍衛就由一些內侍宦官和shè生宮女來做,這些人的武藝全是楊公教的。”
薛紹不由得心中亮了一亮,那琳琅也是楊公的徒兒了?能教出那樣的徒弟,楊公想必真是不簡單!
“楊公做了五十多年的內侍宦官,外面卻幾乎沒人知道他有一身武藝。大約在三年前奉宸衛當中突然有了禁內楊公的傳聞,據說年近七旬的楊公只用了三招,就將一名剛剛奪得了千牛御刀的千牛備身打敗了!”盧思義嘖嘖的道,“詳情如何末將不得而知,但那名千牛備身沒過幾天,就自覺顏面無光請命調職而去了。”
薛紹點了點頭,“禁宮之內藏龍臥虎,倒是並不奇怪。”
“只是可惜呀,去年冬天的時候,楊公無疾而終了!”盧思義搖了搖頭頗為惋惜,說道,“不過他的義子繼承了他的衣缽繼續授武于禁內,聽說武功也是相當了得。”
薛紹心中一動,“叫什麼名字?”
“掖庭局宮教博士楊思勖,人稱小楊公!”盧思義肯定的說道,“末將把他的名字記得很清楚,還曾想要找他討教幾招呢!”
楊思勖?
薛紹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時薛楚玉大步走了過來,營門衛士道:“薛將軍,營門重地不妨長話短說。若是被糾察軍紀的司馬發現,在下便要吃軍棍了。”
“好。”
薛楚玉上前來抱了一拳沒有多作寒暄,薛紹叫他走到一旁避開了閒人耳目,開門見山道:“我來請你加入左奉宸衛做我的親隨備身。官職只有八品比你現在的七品隊正要低。你願意來嗎?”
薛楚玉皺了一下眉頭,這事新鮮,哪有這樣挖人牆角的?就算你不顧忌我上峰的想法,也得顧及我的感受吧?不加官施恩就算了,還要降一品官職?
薛紹直言道:“名義上是做我的親隨,但只是權宜之計。遲早我們要一同跟隨裴行儉的大軍,出征打仗。”
“出征打仗”,聽到這四個字薛楚玉心中凜然一動,毫不猶豫的抱拳,“我願意!”
薛紹微然一笑,“那我二人就此說定,詳情ri後再述。記得守口如瓶,告辭!”
“請!”
薛紹帶著三名親隨,大步而去。
薛楚玉深吸了一口氣目送薛紹走遠,禁不住自語了一聲:“果非泛泛之輩!”
薛紹帶著三名親隨正要走出玄武門離開大明宮,守門衛士道:“薛將軍,天后娘娘留下話來,命你即刻到護國天王寺見駕。”
“知道了。”薛紹不動聲sè,叫盧思義等人先回衛府。心說,她用傳話的方式招我到護國天王寺見駕,等同於是“秘密招見”,會有什麼用意呢?
護國天王寺是臨近玄武門的一座皇家寺院,武則天向來崇佛,去那種地方倒是不奇怪。
薛紹到了護國天王寺,無心欣賞什麼皇家佛寺的景緻,在武則天的近侍帶領之下直接進了一間禪房,武則天就坐在那裡和一名老禪師禮佛,只有上官婉兒和幾名內侍宦官在。
見薛紹到來老禪師挺識趣的告退下去了,薛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