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男女有別,本宮還是不揉了吧!”太平公主掩著嘴兒吃吃的怪笑,惡作劇的成功快感,讓她一陣心中暗爽。
薛紹無可奈何的噴了一陣涼氣兒,整了整衣冠。
“別鬧了!坐好!”
“噢!”太平公主倒是聽話,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榻上,仍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嘿嘿怪笑。
沒多久廚房將飯菜弄好了。太平公主賴著不肯動,薛紹便叫月奴將魚湯和御黃王母飯取到了書房來,弄了一條餐幾讓她在這裡用膳。
月奴伺候罷了方才退出去掩上門,太平公主就道:“薛郎,這個叫月奴的戶婢是漢胡混血的吧?模樣當真好看,身段兒也好!”
薛紹斜睨著太平公主,“怎麼,你想讓她變成第二個張窈窕?”
“不、不!我沒這意思!”太平公主連忙擺手,噘起嘴兒撇著眉毛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薛郎,我只是和你閒聊嘛,你不要總是去提那件讓我們不開心的事情了,好不好?”
“好,你吃飯吧!”薛紹輕嘆了一聲,說道,“月奴是個可憐人。她還只有一歲多的時候,全家死於兵亂。我兄長身邊的一位家臣將她從死人堆裡撿了出來,從此收養為義女。那一ri正當月圓之夜,於是給她取名為月奴。”
“這麼可憐啊……”太平公主嚐了一點王母飯筷子含在嘴邊,眨巴著眼睛輕聲道,“薛郎,你府裡只有月奴和妖兒這兩名女婢了嗎?”
薛紹擰了擰眉頭,“不然,你以為呢?”
“不、不!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打聽!”太平公主連忙放下筷子,又噘起嘴來做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連連擺手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我知道貴族大戶的家裡多有幾名丫鬟戶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改天就去買她十個八個的戶婢回來?”薛紹冷笑。
“不行!”
“你剛還說正常的事情?”
“呃!……”太平公主表情僵硬的眨了眨眼睛,“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你要戶婢,我給你!掖庭當中多的是年輕貌美閒來無事的宮女!”
“啊?”薛紹愕然,哪有女人給自己的男友送炮|友的?
“嘿嘿!”太平公主又拿起了筷子,眉飛sè舞,“本宮其實是個開明的女子。男子風流是很正常的事情,本宮可以理解!但是——我就是受不了被人隱瞞與欺騙!我更不希望聽到,你和平康坊的賤籍娼婦的風流韻事四下傳揚!”
薛紹的雙眼略微一眯,“所以,就有人瞅準了你的這個心態,專拿張窈窕來刺激你。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有過很多不同的女子。但對方偏就選中了一個在平康坊謀生的張窈窕,而不是那種高門大戶的良家閨秀。可見對方的心思,十分的jing深與歹毒啊!”
“哦?”太平公主的筷子凌空一滯,秀眉略微一皺,“武承嗣,不像是這麼聰明的人。”
“所以他背後一定有人給他出主意。”薛紹道,“那個人的心機,比武承嗣深多了。既然他挑唆了你,肯定就會在長安市井當中散播流言,也會把事情捅到二聖那裡。這樣的醜聞一但大肆擴散開來,我們兩個以後,也就別想再見面了。”
“啪”!
太平公主突然將筷子按到了食几上,一下站了起來,“看來時間緊迫,我得馬上回宮面見二聖!”
“也不急於一碗飯的時間。”薛紹看著她說道。
“不行,夜長夢多!”太平公主十分堅決,“我絕不容許任何人拆散我們!”
薛紹也站了起來,雙眼略微一眯,“那如果是天后娘娘娘,不允許我們在一起呢?”
“……”太平公主沉默了片刻,秀眉緊顰來回了踱起了步子,神態頗為焦急。
薛紹讓他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這一次的事件本身,或許容易解決。但一些細節上如果處理得不好,這次事件帶來的遺症,可就不那麼樂觀了。”
太平公主驟然停下步子轉頭看著薛紹,表情凝重眼神犀利,像極了武則天!
“薛郎,你是說我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能冒犯了我母后的尊顏?千萬不可與武家正面豎敵?”太平公主道。
薛紹點頭,心中暗暗欣慰,別看太平公主小,可她真不笨。尤其是跟“政治”有關的東西,她遠比一般人要敏感與理智得多。
“我知道了。”太平公主神情凝重的緩緩點頭,“那我就只認錯、只求饒,不去指認與攻擊武承嗣。”
“好。”薛紹點了點頭,我總算和太平公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