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還窩在床上,只露出一張睡得迷糊的小臉蛋兒來,睡眼惺鬆的道:“薛郎,大清早的什麼事情嘛?”
薛紹搖了搖頭,“你就這樣宣我進來了?”
“怕什麼,你又不是外人?”太平公主扯了個哈欠好像是清醒了一些,“薛郎,我要抱抱!”
琳琅像門神一樣的站著,但是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暖昧的笑意。
“別鬧了,我來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說罷,薛紹叫琳琅把那份請諫遞過去拿給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又扯了個哈欠,從被子裡伸出一條光溜溜的手臂來接住請諫,馬上低呼了一聲又縮排了被子裡。
薛紹眼睛一瞟,看到了太平公主露出的肩香和一半兒雪白的胸脯……難道是裸睡的?
“壞人,轉過身去!”太平公主羞憤的道。
薛紹笑道:“剛才不是還叫我抱抱嗎?”
“轉過去、轉過去!”太平公主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急切的叫道。
“好吧!”薛紹笑著轉過了身去,說道,“你看看那請諫。”
“在看。”太平公主異訝了一聲,“武三思……他什麼意思?”
薛紹說道:“很簡單,他想讓上官婉兒淪為他的玩物和工具。”
“豈有此理。”太平公主忿然道,“上官婉兒是我母后的心腹,武三思居然也敢染指,他也太大膽了吧!”
薛紹說道:“武三思的手中,握有上官婉兒的把柄。這份請諫送過去的時候,裡面還夾著兩首詩作。”
太平公主略微一怔,小聲道:“難道是前太子寫給婉兒的書信?”
“看來你知道這回事。”薛紹說道,“不是書信,是以往上官婉兒寫給前太子的情詩。”
“……”太平公主沉默了片刻,“薛郎,你坐到床邊來。琳琅,去門外把風。”
“是。”琳琅應諾往外走。錯身而過時,琳兒悄悄的扔給了薛紹一個閃瞬即逝的小媚眼,其中的韻味讓薛紹的心裡莫名的動了一動。
食髓而知味,琳兒明顯是chun心蕩漾又想要啪啪了。
薛紹像個沒事人一樣,很是淡定的坐到了太平公主的床榻邊。
“別亂看,更不許靠近!”太平公主先來了個約法三章,緊緊拽著被子攬在肩膀上將身體裹住,貌似很想讓自己的表情嚴肅一點,可終究是藏不住嬌羞的神sè。
“那我還是坐這兒吧!”薛紹笑了一笑,取了一塊坐榻在她床邊坐下,說道,“殿下,這件事情我們必須管。”
“那還用說?”太平公主皺了皺眉頭,說道,“上官婉兒幫了我們幾次大忙,還知道我們一些辛秘之事。我已將她倚為心腹和閨中密友,豈能容忍武三思將她霸佔?”
薛紹略微輕吁了一口氣,這種話你說出來最好不過!
“但是!”太平公主突然來了一個“神轉折”,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許多,“你怎麼拿到這請諫的?你跟上官婉兒有多少往來、什麼關係,從實招來!”
“你想得太多了,我可不是sè膽包天的武三思。”薛紹呵呵直笑,把剛才去侍制院的事情跟她說了一說。
“好吧,算我錯怪你了。”太平公主笑嘻嘻的道,“準你親我一下,以示補償。”
“你想得美!”
“你!……”太平公主很羞憤,習慣xing的手臂一揚作勢要拿手中的請諫來砸薛紹。
被子被掀起一角,chun光乍洩。太平公主驚叫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薛紹頓時笑了,“睡覺就不要穿文胸了。”
“討厭!登徒子,不許亂看、不許胡說!”太平公主既羞且窘,急得在被子裡面直蹬腳。
“我說認真的。”薛紹的表情馬上變得嚴肅,像是在上政治課一樣,“睡覺穿文胸不利於氣血執行。”
“不許說了!”
薛紹呵呵直笑,“好,還是討論正事吧——這件事情,恐怕只有殿下能管。”
太平公主皺著眉頭眨了眨眼睛,“可是事關前太子,萬一真的捅到了我母后那裡,恐怕……”
薛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李賢,是剛剛被流放的前太子。他既是武則天的親兒子,也是她的——大政敵!
就算武則天現在很器重很信任上官婉兒,但若發現她與李賢有私情,難保不會痛下殺手。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後宮女子與皇子私通那麼簡單了,直接就可以上升到政治的高度!
唯政治最殺人,親生兒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