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後呢?”薛紹淡然的微笑,堂堂的仙姑,還興偷窺的?
“貧道見薛公子風雅超然清峻通脫,氣宇之間仿似帶著一股幾追仙姿的煙雲水氣,讓貧道誤以為公子也是修為jing深的同道中人。於是就有了方才的唐突之問。”玄雲子轉過臉來,面帶微笑的看著薛紹,說道,“適才得知公子並未修道,貧道不由驚歎,想必俗世之間能像公子這樣風骨奇異的青年才俊,已是絕無僅有。公子,真乃是人中之龍鳳!”
“咳……仙姑謬讚了!”薛紹感覺有點渾身不自在,聽你文皺皺的說了這麼大一通怎麼感覺這晨風吹得身上都變得冷嗖嗖的,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直接誇我長得帥氣質好不就完了嗎?
“薛公子如果以為貧道是在吹須拍馬,那就真是大錯特錯了。”玄雲子微然一笑,不以為意的淡然道,“我自幼追隨家師歸隱嵩山修行佈道十餘年,清心寡yu斷絕紅塵,飢食松餌渴飲山泉,夜臥藤床青燈古籍,常以辟穀導引之法引天地jing華入煉玄丹以求三清上境,是真正的方外之人。貧道除師門上下以外,很少結識世俗凡客。此前我與師兄雲遊佈道途經終南,見此處峻極於天、接壤雲海,頗像我追隨家師修煉隱居多年的嵩山雙泉嶺,於是就留了下來結草為廬劃地而居,後來便有了這玄雲觀。”
說到這裡玄雲子停頓了一下,微然一笑媚意無雙,“至入觀以來,薛公子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俗門男客。”
“那真是薛某的榮幸。”薛紹淡然一笑,說道,“仙姑跟我說這麼多,難道是想勸我修道?”
玄雲子面帶微笑的點點頭,“薛公子如果願意修道,我願引薦家師與你認識。當然,薛公子出不出家那都不打緊。”
“薛某很是好奇。”薛紹皺了皺眉,“仙姑為何想要勸我修道?”
玄雲子更加好奇的反問,“薛公子如此反詰,莫非以為修道還能有什麼壞處?”
薛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哦,難道長得帥氣質好就得要修道,這都什麼邏輯?
玄雲子看著薛紹的離奇神情,不由得笑了,“薛公子為何不問,家師何許人?”
“現在問,也不遲?”薛紹不以為然的呵呵笑道。
玄雲子好似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薛公子,你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麼說?”
“你可知,大唐的皇帝陛下都想追隨家師修煉,並當面執禮口稱家師為仙人,以上師之禮待之?”玄雲子說道。
薛紹眉梢一揚,“令師莫非就是——嵩山潘師正?”
玄雲子面帶微笑輕揚拂塵稽了一手,“正是。”
薛紹異訝的眨了眨眼睛,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道姑玄雲子,還是名揚天下的上清茅山派大宗師,潘師正的徒兒!
要說這潘師正,還真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大名人。據說他已年近百歲,是上清茅山教派的傳人。他在嵩山雙泉嶺嵩陽觀隱居數十年,盡其一生潛心jing研道經、佛理和儒義總結出一套融合了三教教義的道家新學說。然後潘師正在嵩山廣收弟子宣經弘道,並且jing通養生之道煉得一手好丹。當今聖上李治一直身體不好,曾兩次登臨嵩山前去拜訪潘師正,誠心向他討教三洞、七jing之奧義與養生之法、治國之道。一來二去不僅僅是通道的李治,就連自幼信佛的武皇后都對潘師正極為尊崇,下令敕封他為“天師”並出巨資給他修了多處道觀。
上若有行,下必甚蔫。
正因為有了皇帝李治的個人崇拜與推波助瀾,潘師生所傳的上清茅山道學很快名躁天下,儼然快要成為華夏道教之正統;潘師正本人,也成了天下人敬仰崇拜的大唐天師!
潘師正的這個身份和社會地位,在以道教為國教的大唐帝國來說,已經是高得不得再高了。
玄雲子一個雲遊的女道士剛剛一腳踏上終南山,半點沒客氣的就“劃地而居”佔了這塊風水寶地。終南山毗臨長安一直都是道觀林立、佛寺無數的宗教名山,其中掛名皇家的道觀與佛寺都不少。就因為玄雲子是潘師正的徒兒,非但沒人敢來置疑或是與她爭搶這塊風水寶地,馬上還有朝廷命官出巨資修建道觀並請她當了觀主——光是潘師正的一個女徒兒,這個譜兒都已經是大得可以!
眼下薛紹卻是渾渾噩噩的漫不經心、滿不在乎,還真是難怪玄雲子感覺有些對牛彈琴哭笑不得。
“我見薛公子一身煙雲水氣的飄逸風采,頗似我那幾位仙風道骨的師兄,想必是根骨奇佳與玄門有著不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