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武承嗣一聽這個,來了jing神,“這裡面有何文章可作?”
“淡淡chun風花落時,不堪愁望更相思。無金可買長門賦,有恨空吟團扇詩!”武承嗣搖頭晃腦的吟誦起來,“大哥你聽,多麼的纏綿悱惻、yu語還休啊!”
“我對詩賦這種東西,完全不感興趣!”武承嗣有些羞憤的瞪了他一眼,“說正題!”
“嘿嘿,大哥不要心浮氣躁嘛!”武三思拍著手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道,“如果我們想辦法,讓太平公主知道張窈窕和薛紹的事情,你說,會有什麼結果呢?”
“那又如何?”武承嗣不解的道,“男人拈花惹草狎ji風流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張窈窕不過是一個ji女,她能興起什麼風浪?”
“所以說,大哥你不解風情,不懂女人之心。”武三思嘿嘿直笑。
“你有必要這樣挖苦我嗎?繼續說正事吧!”武承嗣沒好氣的瞪了武三思幾眼,越加的羞憤和氣悶。
“愛戀中的男女,都是非常小心眼,而且嫉妒心極強的。”武三思說道,“尤其是太平公主,天之驕女而且年紀又小,她絕對忍受不了薛紹還有其他的女人。”
“我看未必。”武承嗣撇了撇嘴,“李家人對男女之事,一向很看得開!”
“大哥,如果讓你知道你的愛姬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你當如何?”
“那是兩碼事!!”
“大哥,息怒、息怒!小弟只是打個比方!”武三思連忙呵呵的賠著乾笑,“小弟聽聞,今ri太平公主在怡心殿宴請京官三品以上外命婦,要是有人在這時候把張窈窕的這首詩作獻上,然後當眾將薛紹的這一段風流韻事說了開去,一個帝國公主與一介娼婦同愛一人共侍一夫,小弟估計……”
武承嗣雙眼放亮猛一擊掌,“如此,則可行!!”
……
怡心殿午宴行進過半,在場雖然全是一些婦人但也不乏酒量好的,彼此推杯換盞倒也歡快。再加上太平公主將兩箱子文胸賞賜了下去,一群婦人試穿了文胸嘻嘻哈哈的笑鬧成一團,席間的氣氛很是歡愉。
太平公主高坐在正席不時有人向她敬酒道謝,心情也還不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婦人們開始接手相傳一張紙箋而且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的還下意識的瞟一瞟太平公主,神sè頗為詭異。
“婉兒,去看看。”太平公主查覺到了異常。
上官婉兒下到席間將命婦們竟相傳遞的一張紙稿找到,打聽了一番,頓時臉sè緊繃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
“婉兒,還不回話?”太平公主看到上官婉兒神sè異常,更是懷疑。
上官婉兒只好硬著頭皮,將紙稿交給了太平公主。
“淡淡chun風花落時,不堪愁望更相思。無金可買長門賦,有恨空吟團扇詩……這詩寫得不錯嘛,何人所作?”太平公主讀了一遍,誇讚起來。
原本,這樣的宴會上有些詩作傳抄與問世,是很正常的事情。詩作如果得受到了主上的欣賞還會有賞賜。可是太平公主這一問,席下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太平公主更加狐疑,聲音一沉,“婉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上官婉兒頭疼不已,低聲道:“殿下,不如請移偏殿,私下再說?”
“就在這裡說!”太平公主惱火的拍起了桌子,“莫非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滿堂更是靜作了一片,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針掉到了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上官婉兒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頻頻示以太平公主眼sè。
太平公主越加惱火,“再若不說,將你杖責出去!”
“是……”上官婉兒心中重嘆了一聲,如此一來,便是中了歹人jiān計啊!
原本上官婉兒還想將太平公主請到僻靜處向她解釋分析一番,但是眼下當著這麼多人,上官婉兒也不好公然為薛紹開脫或是說情。眾目睽睽無奈之下,她只好將這首詩作的來歷向太平公主說了清楚。
太平公主聽完後,沒有發怒也沒有聲張,只是臉sè變成了一片煞白,兩個拳頭在衣衫下面緊緊握住,指甲都快要把自己掐出血來!
滿堂的命婦都看著她,眼神各異,有擔憂,有驚訝,也有不懷好意的鄙視與嘲諷——大唐的公主,居然和一個娼婦共侍一夫嗎?
這些眼神,就如同一把把的利刃刺在了太平公主的心上!
滴血!……
“本宮突感身體不適,諸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