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譽來得正好。”換上了新裝的武則天看似心情不錯,笑意濃濃道,“這是太平進孝,為本宮特意定製的一套宮裝,你看看如何?”
薛紹細作打量最一番,給了一字評價,“美!”
“休得胡言。起舞電子書”武則天彷彿帶慍的瞪了薛紹一眼,“這可是宴服,逢國宴場合才會穿著。”
“臣知錯。”薛紹先是拱手認了個錯,再又忍不住笑了一笑,“但……確實美啊!”
武則天哈哈一笑,“本宮彷彿是知道,太平是如何被你騙住的了!”
“太后謬讚了。”
“說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武則天的心情彷彿更好了,“來找本宮,有何貴幹?”
薛紹一看機會不錯,連忙說正題:“太后,臣剛剛就任兵部尚書,身邊卻沒好幫手。舊有的那些同僚,臣既不相熟也不無法得心應手。因此,臣想找太后要兩個人。”
“要人?”武則天笑了一笑,“你這是公然黨朋,該當何罪?”
薛紹苦笑了兩聲,“太后要治罪,臣無話可說。但是臣總該是有為國舉賢的權力吧?對,舉人自代!”
武則天呵呵的笑了一笑,“說吧,要誰?”
“原咸陽令姚元崇,和講武院的蕭至忠。”薛紹答道。
“咦,姚元崇還沒到中樞上任嗎?”武則天倒是好奇了,“月餘之前,本宮就已經親自下令准許,將政績突出的咸陽令姚元崇升調京城為官,並許以五品官職,著吏部良才度用。”
薛紹苦笑了一聲,小聲道:“太后,經由吏部的身言書判和層層詮選,半年算快的了,三五年甚至是不得官,那也是常事啊!”
“倒是本宮忽略了。”武則天恍然點頭,“若非你今日僥倖看到了姚元崇的卷宗,險些讓朝廷耽誤了一位賢才你想讓他做你的幫手?”
“副手。”薛紹說得斬釘截鐵,“兵部侍郎,我剛剛騰出來的位置。”
“兵部侍郎可是四品大員,職事更是萬分緊要。”武則天面露一絲難色,“姚元崇雖有政績和才能,但畢竟還很年輕。斗然一下將他提拔到四品高位,怕是難以服眾。”
薛紹笑了一笑,小聲道:“太后,姚元崇比臣大了快有十歲。而且臣敢擔保,他絕對能夠勝任兵部侍郎一職。如其不然,就連著把臣頭上的這一頂尚書烏紗,也一併摘了。”
武則天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笑了,“好吧,誰叫本宮把改旗易幟這麼困難的差事,攤到了你一個人的肩上呢?就許你,得寸進尺一回!”
“臣謝太后!”薛紹大喜的拱手而拜,再道,“那蕭至忠……”
“你當真還要得寸進尺了?”武則天皺眉,“這朝廷的官職委任,可不是你家中的分年貨。”
薛紹嘿嘿一笑,小聲道:“太后,蕭至忠是公主殿下一力舉薦的人才。他的曾祖父蕭德言,還是先帝的老師呢!就算拋開門第和出身不論,蕭至忠在講武院那個冷水衙門裡一干就是幾年,一直任勞任怨勤勤懇懇,既有功勞也有苦勞。臣這個兵部尚書,總不至於非得委屈了他的才華,方能彰顯臣的大公無私吧?”
“果然是舌燦蓮花。”武則天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難不成,你兵部還有職位空缺?”
“有。選院南曹缺一個員外郎。”薛紹忙不迭的又補充了一句,“區區一個從六品的小官兒……太后,你大人大量,就破格恩准了吧?”
“從六品的中樞要職,怎麼就成區區了?”武則天彷彿是在冷笑,“你當初入仕的時候,幾品何職?”
“嘿嘿!”薛紹笑個不停,“從七品下光祿寺太官令,專管宮中膳食的火夫頭目……咳,還是檢校的。”
武則天也忍不住笑了,“如此說來,你倒是知道一些好歹行了,若無他事,便退下吧!”
“臣謝太后!”
這當然就是答應了。
薛紹心情總算是難得的美麗了起來,走出御書房的時候腳下如踏春風,就差哼個小曲兒了。
轉過宮廊時,薛紹冷不丁的差點迎面撞到一個人。
若非是先聞到了一股撲鼻異香,那就真的撞上了。
“婉兒參見駙馬!”
聽到這一句,薛紹的心裡突然就像是春暖花開了一樣,笑紋都從眼角漾到了心裡,“免禮。”
與上官婉兒同行的還有另外幾名宮女,施了一禮,很識趣的先行了一步。
上官婉兒僅僅是飛快的抬眼看了一下薛紹,腮邊便泛起了一抹讓薛紹心神盪漾的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