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這一輪衝刺。
如果失敗,全軍覆沒!
於是,他們所有人都拼出了全部的勇氣與力量,彷彿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裡的能量都爆發了出來。
如虎!
如狼!
真正的虎狼之師!
突厥人幾時見過這樣強勁的敵人,他們只記得三千突厥輕騎打殘曹懷舜一萬大唐正規軍的戰績。再加上薛楚玉等人全都卯足了力氣、拼的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爭的就是一瞬一息,斗然間爆發出了所有潛能,他們根本無法阻擋!
四十一名唐軍衛士,像一把鋒銳的尖刀切進了豆腐塊中,一路勢如破竹,殺到了汗帳前!
守護汗帳前的汗王親近們大驚失sè,他們號稱是草原上最英勇的男人,可汗用重金豢養的無雙死士,居然被打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突厥親衛也觸底反彈,殊死反擊了。
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
幾個呼吸之間,薛楚玉已經親自結果了不下十名突厥兵。沉重霸道的方天畫戟揮出的速度和力量,幾乎比平常要翻了個倍。
薛楚玉,也爆發出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驚人能量,凜凜戰神,無人可擋!
……
汗帳前的戰鬥,激烈異常。無數的突厥兵,還在源源不斷的朝那裡湧去。
薛紹與月奴像兩個幽靈,混到了這個時候特別容易被人忽略的——牛圈裡!
他們這一身突厥牧民的裝扮,在這樣的混亂的夜sè之中發揮了神奇的作用。在逃開當初放火的戰場之後,二人就往人少的地方溜,拐著彎的靠近汗帳。路上遇到了好幾撥兒匆忙趕往牙帳的突厥兵,薛紹與月奴隨機應變裝作和他們一樣的匆忙趕往汗帳,手裡還都提著突厥人慣用的彎刀。
更讓薛紹感覺神奇的是,月奴居然還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突厥語,輕鬆就應付過了那些慌慌張張趕往汗帳的突厥人!
“你怎麼會說突厥語?”薛紹很驚訝。
“義父帶著我在西域弓月城一帶生活了好幾年,那裡是大唐安置以往突厥汗國歸降部族的地方,極多突厥人!”月奴說道,“我義父說得才好,就像是真正的突厥人一樣!他會很多種蕃語!”
薛紹恍然,“我倒是忘了你義父曾是一名西域的老斥侯,怎麼可能不懂突厥語?”
“公子,咱們藏到牛群裡來幹什麼?”藏在一群慌亂的大牛中間,月奴直捂鼻子,“臭死了!”
“死都不怕,還怕臭啊?”薛紹一邊低聲的說,一雙眼睛卻是不停的四下掃視。
“你找什麼?”
“找它他們的領頭牛!”
月奴瞪大了她那雙寶石一般漂亮的混血兒美眸幫薛紹一起找,驀然眼中一亮,“找到了!那一頭缺了半形、頭上用白灰染成了白sè的大黑牛,就是牛王!”
“你怎麼知道?”
“我小時候在西域牧馬放牛可是都幹過的,按突厥人的習慣,凡是牲畜群都有王,牛王的標誌就是體形龐大白額斷角,它一定是這一群牛當中最好鬥、最暴躁、最能打、佔有的母牛也最多的!”月奴說道。
薛紹不由得一笑,“最後一項特別有說服力,你看那頭斷角牛的身邊,跟了好幾頭漂亮的小母牛!”
“……”月奴直撇嘴,小母牛怎麼就漂亮了?
汗帳前的戰鬥,更加慘烈了。鼓角喧天喊殺震震,真像是大唐率領千軍萬馬來直搗突厥人的老巢了。
薛紹拿捏著火候,差不多夠了。
“動手,小母牛!”薛紹一揮手,示意月奴朝牛王前進。
“啊?”月奴猛的一怔,隨即翹起了嘴、眉頭撇成了一個八字,“小母牛”?……
薛紹小心翼翼的摸到了牛王的附近,好幾頭強壯的大公牛像是近衛兵一樣攔在牛王前面,不許薛紹這個生人靠近。牛王更是仰起脖子來對著薛紹哞哞的示威大叫,四周更多的牛集中了過來,陣勢挺是嚇人。
月奴很利索的從一旁的馬圈裡弄出兩匹馬來,騎上一匹牽了一匹,膽戰心驚的看著薛紹要去招惹那頭牛王。
薛紹的心裡也多少有一點泛寒,突厥人養的牛是野牛馴化的,年歲不長,依舊保留著十足的野xing。這畜牲見了狼都是根本不怕,西班牙鬥牛士玩的那種鬥牛,跟眼前這種野xing十足的蠻貨比起來差遠了。它們要是成了群,遠比佔山為王的老虎和成群結隊的狼群都要恐怖百倍。這個大牛圈裡少說有三四百頭牛,萬一真的惹毛了它們,就是千軍萬馬它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