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點小陰謀小陽謀,還奈何不了我。如果沒有一兩手準備,我也沒那個膽子出手去救那些逃兵們。既然他把這件事情當作把柄來打擊我,我就給他來個順水推舟。到最後鹿死誰手,拭目以待!”
程務挺連著輪了好幾下眼睛,表示非常的迷茫,“這……行軍長史執掌軍中一切律法與刑罰,就連李多祚都被拘押下獄了。薛公子,請恕程某冒昧,你將如何應對這一場風波呢?”
“山人自有妙計。”薛紹呵呵直笑,“非是我信不過程將軍,只是有些事情在沒有揭曉之前,不大方便說破。就請讓我,賣一次關子吧!”
“好吧,那程某也就不多問了。”程務挺抱了一拳,“無論如何,這一次的朔州之戰,多虧了薛公子出力相助。否則,程務挺百死難辭戰敗之咎!大恩不言謝,今後薛公子但有用得著我程務挺的地方,只管開口!”
“惡來將軍,言重了!”薛紹笑著回了一禮,“你我皆是大唐武夫,本就同仇敵愾肝膽相照。今後,那便同舟共濟就是了!”
“哈哈,薛公子不愧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大族子弟,這話說得極是中肯,正合我意!”程務挺抱拳再拜,“那就——同舟共濟!”
稍後,薛紹與程務挺一同來到關押俘虜的地方,行軍總管府的後院之中。
負責看押四個突厥俘虜的,是如今朔州的“全民偶像”安大將軍和三刀旅的衛士們。
薛紹和程務挺到了後院,隔著老遠就聽到月奴和那個女俘在鬥嘴。
“怎麼樣,本將軍換回了大唐女兒裝,你還敢罵我是醜八怪嗎?”月奴的聲音裡滿是驕傲。
“就是醜八怪!醜八怪!”女俘很不屑,“你也不照一照鏡子先看看自己這副尊榮,臉上抹得像猴子屁股一樣,那麼多的花鈿亂七八糟的貼在臉上,像是粘著幾坨羊屎,真難看!還有,你那嘴唇也塗得太嚇人了,血盆大口嗎?”
“我撒了你的破嘴!”
“來呀,有本事放開我,我跟你打!”
薛紹和程務挺聽了一陣暗笑,果然是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還是來自對立山頭的兩隻母老虎!
“月奴,住手!”薛紹走進去喝停。
月奴氣乎乎的從看押女奴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薛紹當場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了!!”
月奴一向只穿男裝服胡,也不知她今天從哪裡找來了一套太平公主習慣穿的那種及腰長裙,豐滿的美胸半露出來,一片雪白波濤洶湧,身材的確是沒得說。但是一向素面朝天不抹什麼胭脂水粉的安大將軍,今天居然畫了一臉的大唐仕女妝。光是那兩片嘴唇就塗得像是吸血鬼一樣了,花鈿貼得很難看,眼線也畫得很歪歪斜斜很粗很誇張。
還真不怪那女俘罵得刻薄,月奴這妝確實化得慘了一點。這要是在半夜裡遇到,真能把人的魂給嚇飛了!
聽到薛紹這一喝斥,月奴慌忙雙手捂住臉,落荒而逃。
“我、我去洗臉、我去更衣!”
程務挺和旁邊的三刀旅衛士們發出一片乾咳聲,憋笑都要憋到內傷了。
薛紹則是哭笑不得的直嘆氣,“這個傢伙,是越來越胡鬧了!”
“要我說啊,安大將軍真是一個可愛的好姑娘,為人特別的耿直和爽快,比很多男人還要更像是一個男子漢,就像是咱們軍隊裡的大老爺們兒一樣!”
薛紹很是無語,“惡來將軍,你這是夸人呢,還是罵人呢?”
“誇,真誇!”程務挺哈哈的大笑道,“大唐天底下的千萬女子,也就只有一個安大將軍能和咱們這些軍旅武夫臭味相投,那絕對是奇珍異寶啊!”
“我看是活寶才對!”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走進了關押著那個中年貴服男俘虜的房間裡,薛紹派了郭安和另外三名精幹的手下衛士,日夜片刻不離的嚴密看管他。
中年男俘看到薛紹與程務挺進來,無動於衷的只是坐在那裡,慢條斯條不慌不忙。
“審過了嗎?”程務挺瞟了他一眼,問道。
“一路走過來我問過幾次,他們全都什麼也不肯說。”薛紹說道,“不過沒關係,他們自己不說,會有其他人告訴我們,他們的真實身份的。”
程務挺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等裴元帥到了,讓裴元帥想辦法讓他們開口?”
“不用等那麼久。”薛紹笑道,“如果這幾個人真是特別重要,突厥人那邊自然會派使者來談交換俘虜的條件。如果這幾個人根本就不重要,那也就無所謂審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