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這篇與她心意暗合的文章,武則天肯定會心中大悅。以武則天一慣的行為準則和用人思路來說,將來姚元崇或許就能收穫重用。
薛紹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去了馬球場煅煉身體,看到妖兒正蹶著小屁股蛋子,在那裡兩腿瑟瑟發抖的蹲馬步。月奴則是在一旁練劍,冷嗖嗖的瞟著妖兒以防她偷懶。
薛紹走過去笑道:“妖兒,感覺怎麼樣?”
“腿、腿好疼,屁股也疼了!我、我蹲不住了,我想坐下來!”妖兒可憐巴巴的哼道。
“不可以。”月奴沒好氣的斥了一聲,點燃了一根香插到了妖兒的屁股下面,兇巴巴的道,“你要是敢坐下來,就燙花你的屁股!”
“嗚嗚,神仙哥哥,月奴姐姐她欺負我!”妖兒哭訴著告狀。
薛紹笑著摸了摸妖兒的頭,“月奴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不過,還是循序漸進吧,一下不要練太狠,不然容易傷到了。”
月奴點頭,“公子放心,月奴心中有數。”
“嗚嗚,你就是要報負我!”妖兒撇著嘴哭訴道,“你恨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咬了你的胸脯!”
月奴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臭丫頭,你想作死嗎?”
薛紹大笑了幾聲,跑去練體能了。
姚元崇終究是沒把文章從李仙緣那裡搶回來。
灰頭土臉的晃盪到了馬球場這邊,姚元崇遠遠看到薛紹正在那裡跑步。撓頭,皺眉,走來走去,糾結了好一陣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最後,姚元崇還是跑回了書房裡絞盡腦汁蒐羅枯腸的寫下了兩首詩。
煅煉洗漱完畢之後,薛紹請姚元崇來一起吃早餐,姚元崇將詩作拿給了薛紹。
薛紹看了看,說實話是挺一般的,至少比他學生時代背過的那些李白杜甫等人的詩作差了不止一籌。
“好,我收下了。姚兄自己去好好的準備春闈考試。”薛紹也沒有多說。
姚元崇的臉色很尷尬,“這個……薛公子,不如還是不投這行卷了吧?姚某的才學如何,自己心中有數。作詩比賦,還真不是姚某所長。”
“我看挺好的,你就不必妄自菲薄了。”薛紹無所謂的笑了笑,心說有什麼關係呢?很多投行卷的人還叫他人捉刀代筆呢!除非你是真想成為名揚天才的詩人才子,否則,就是走個形式。
說穿了,行卷投的不是詩賦文章,投的是背景門第和人脈關係。
姚元崇直撓頭,咧牙,苦笑,“姚某……實在是太慚愧了!”
“英雄莫問出處,沒什麼好慚愧的。如果姚兄真有才能,將來做出了政績自然能夠讓人信服。”薛紹道,“漢朝的衛青還出身奴隸呢,要不是她姐姐衛子夫碰巧被漢武帝看上了,衛青能有機會成為一代名將嗎?”
“唉!”姚元崇苦笑了兩聲,拱手對薛紹拜道,“那姚某,就愧領薛公子的大恩了!”
“客氣。”薛紹淡然的笑了一笑,“你我可是一被子的朋友啊!”
“呃?”姚元崇愣了一愣。
薛紹笑道:“同蓋過一床被子嘛!”
“哈哈!薛公子真是風趣!”姚元崇的臉臊得直髮燙,心說我還沒有蓋過張窈窕的被子呢,只是和她下了一夜的雙陸棋!……咳、咳!
皇城,宣政殿御書房裡。
武則天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嘴角輕輕微揚露出一抹詭奇的微笑,“你是說,薛紹並不指望攀附他的族老前輩,卻想去親近裴行儉?”
站在堂中的李仙緣擰眉搖了搖頭,“微臣只能是將薛公子的原話轉述給天后娘娘來聽。具體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嘴巴倒是很嚴實。”武則天似笑非笑。
“不不,微臣把聽到的全說了,不敢有半點隱瞞!”李仙緣慌忙道,“但微臣總不能將一些憑空的猜測,拿來秉報給天后娘娘啊!那豈不是混淆視聽又賣友求榮?”
“這話倒是在理。”武則天輕輕的點了點頭,拿起御案上的一篇文章朝李仙緣一扔,“將這篇文章拿回去,交給薛紹。不必讓他知道,本宮看過了。”
“是。”李仙緣撿起文章,拱手而拜。
武則天停頓了一下,說道:“裴行儉伉儷恩愛。他的夫人庫狄氏愛吃魚,尤其是裴行儉親手釣來的魚。”
李仙緣眼睛一亮,“微臣知道了。”
“下去吧!”
李仙緣退了出去。
武則天表情玩味的笑了一笑,對身邊道:“婉兒,這個薛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