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讓我把她抓回來好好審問。”
淺深回想起易玥珊剛才的表現,不禁冷笑:“這個女人,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脫不了干係。稍微逼一下就亂了陣腳,虧我以前還覺得她演技不錯。現在抓不抓她已經沒有必要了,她太想我栽跟頭,太想在嘴皮子上佔便宜,所以,才會在我面前露餡。更何況,300萬,警方獅子大開口分明就是想為難我們,易玥珊何德何能一下子就能調動這麼大一筆資金,就算是我都不敢保證一下子能取出那麼多現金。”
倪淵歪著頭想不透:“那……是誰?”
淺深手托腮望向窗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先去警局吧。”
倪淵不再追問,但過了不久,他忽然又問道:“淺深,如果被你知道是誰在傷害你,你會對那人怎樣?”
梁淺深的話裡透著一絲血腥的笑意:“你覺得呢?”
倪淵狀似認真思考了一番,方得出自己的結論:“我猜……你會把那人折磨得生不如死?還是永世不得超生?”
“你幫我整死他?”淺深似乎覺得好笑,側過頭來。
倪淵一窘,呵呵笑道:“行啊,我替你扒了他的皮。”
淺深跟著低笑兩聲,髮絲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眸,她清淺地吸入一口氣卻沉重地撥出:“小白,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你信嗎?”
倪淵愣了下,隨即立刻朝她看過去,而淺深已經重新轉回頭,他只能看到她閉目的側臉,唯美安靜,如果她不是皺著眉的話。
散不去的是憂傷,抹不開的是疲倦,在美麗高傲背後,梁淺深用一具堅強不屈的靈魂支撐著瘦弱的血肉之軀行走在看不見敵人的黑色小路上。倪淵問她傷害她的人是誰,淺深不願意回答,因為越接近真相,她越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外人怎麼中傷她,她都可以無所謂,但,如果不是外人,她該拿怎樣的心情面對?
真的要爭得魚死網破嗎?還是以牙還牙,不留餘地地趕盡殺絕,欠她的要通通還回來?
可為什麼非要這樣,明明可以不用變到那種地步的。
心中一陣煩躁,好在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淺深睜開眼,穩定了下情緒,開門下車。
可她一進門就聽見激烈的爭吵聲。
易玥珊不再溫軟的聲音夾雜著明顯的怒氣:“為什麼又說不能保釋了?你倒是給我個說法!”
淺深心中一沉,腦中一熱,想都沒想就衝上去就問:“不能保釋?你們還講不講法律了?”
易玥珊飛快地斜看了淺深一眼,後者沒去理會她。
那名警察倒是相當鎮定,坐在位子上面對兩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說:“這個案子比較複雜,我們不能輕易放人,要說具體的上頭要求嚴格保密,恕我不能多說。”
易玥珊還在那邊激動,可淺深已經冷靜下來,律師的頭腦讓她立刻意識到拿過激的態度去和警察硬碰硬只會把事情弄糟,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她這麼個態度保不準會害了辛梓。
淺深軟下態度,硬是讓自己扯出一個笑臉,給警察大人賠了個不是:“不好意思,我剛才著急了點,我是辛梓的律師梁淺深,我想問問到底牽扯到什麼事情連取保候審都不能?”
易玥珊立刻投來一記鄙夷的目光,淺深嚥下這口氣,照舊陪笑。倪淵站在她的一旁看著她牽強的笑臉發怔,驀然垂下頭死死咬住嘴唇。
那警察還是慢吞吞地說:“都說了是大案,不能透露。”
看來還是得讓小乖來探探路,淺深見局面暫時無法迴轉便退一步:“那我能見見我的當事人嗎?”
警察同志喝了口茶,敲了敲桌子板,小眼睛一翻瞄瞄梁淺深,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抱歉,情況特殊,你現在不能去見他。”
淺深還沒說話,易玥珊已經按耐不住:“連見都不能見?你們這是監獄嗎?監獄還能探監呢!”
這位大哥甩都不甩易玥珊,直接無視她的問題。
“那我想知道他在裡面好不好?”淺深聰明地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這個你放心,吃得好睡得好。”警察大哥還是那副溫吞水的樣子。
梁淺深點了點頭,緊握成拳的手微微顫抖,然後她不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可她還沒走出三步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淺深不甚其煩地回過頭,易玥珊一臉深仇大狠外加輕蔑鄙視,一雙眼睛就要被她瞪得脫窗:“還說是辛梓的老婆,你就是這樣當他老婆的嗎?”
淺深扯回手臂,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