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哥很忙,沒那麼多時間關心這些閒事。”
“才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嘉妮瞪大了眼珠嗔道,“那天聽到你出事,我哥嚇得臉都青了,這些年我從沒見過他為什麼事急成那樣。唉,他這個人喜歡把事情藏心裡頭,肯定不會跟你說。我們到醫院的時候,我哥車子都沒熄火就跑進醫院了,我追都追不上。後來聽說你沒事,我看他緊張的心情一鬆懈,都快站不住了。這些天他又叫我不要打擾你,說你需要安心休養。梁,你啊,還不夠了解我哥。”
聽完嘉妮這一番感人肺腑的描述,淺深有些找不著北,又出來一個版本。
如果嘉妮說的是真的,那辛梓掩藏的太好了。
如果倪淵說的是真的,那辛梓演戲可以拿奧斯卡。
腦袋裡有些混亂,淺深心跳急促起來,忍不住站起來踱起步來。
“梁,怎麼了?”
“哦,沒什麼,你先出去做你的事吧。”淺深側頭笑了下。
“那你自己悠著點,身體要緊,有事叫我。”
等嘉妮一走,淺深又回到剛才那混亂的思緒裡。
結婚到現在,她一直抱著辛梓是為了報復她這個想法,他對她的態度曖昧不明,總叫她雲裡霧裡,因此不論他做什麼,在她眼裡最後全都會被打上“報復手段”的烙印。那是因為她從來不曾想,也不敢想他會有其他什麼理由把她綁在身邊。
或許,除了恨,他對她還有那麼一點感情……只是,這可能嗎?
淺深心中一顫,伸手拉開窗簾,仰面望向天空,毫不躲閃地讓陽光刺入她的眼眸,眼淚不一會就盈滿了她的眼眶,外面的世界也飄渺起來。她兀然低下頭闔上眼簾,睫毛不停顫動,淚水被逼了回去。
昨天她在氣頭上,頭腦很不冷靜,被他的誤會激得只會出言不遜,不做解釋,不願低頭。可仔細想想,她這段時間的作為確實容易引起誤會,何況景然跟她有那麼一個不明不白的婚約加諸於身,是個人都得想歪一下。辛梓昨天也沒有說什麼太重的話,倒是她的態度把事態越加偏離軌道。
這麼一想,淺深覺得舒暢許多,人衝動起來就是容易把事情搞砸,如果昨天她好好解釋一下她根本不是站在景然那一方陣的,當時的場面也不會難看成那樣。
可問題是辛梓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讓她解釋可以,可難道還要她主動去找他?這不就明擺了她去認錯嗎?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做這麼沒面子的事。
淺深坐在椅子裡天人交戰千百個回合,折騰到中午,耗費了大量心神,終於,她毅然起身,深吸一口氣:“我這是大人有大量。”
乘坐計程車二度來到辛梓的公司,淺深照樣很有氣勢地走了進去,而她傷殘的一隻手讓她比上次獲得了更高的回頭率。
她在到之前沒有打電話他跟他說,一來是不給自己退路;二來她只來這麼一次,他在不在由天意決定。
高層地板上那厚厚的地毯,連高跟鞋都被消聲,直到淺深走到面前,秘書小姐才猛地意識到有客人來了。
“你們總裁在嗎?”
秘書小姐立刻認出這位便是上次勇闖會議室的總裁夫人,連忙恭敬地起身說:“請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我來也要通報?”淺深立刻拿左手按住秘書小姐搭上電話的手,悠悠地問。
秘書小姐神情僵硬地抬眼看她,總裁夫人此時笑容可掬,明豔動人,可就是這樣的笑容令她背脊發涼。
下一刻,淺深抽身快步走向辛梓辦公室,秘書小姐緊跟著追了上去。
“總裁,你夫人來了!”
淺深猛地停在門口,反身眯眼盯著她,謔笑道:“喊那麼大聲做什麼?”
這位秘書小姐明顯受過良好的訓練,她不著痕跡地掩去尷尬,立刻鎮定下來:“不好意思,來人通報是我的工作職責。”
這一來二去的,淺深心裡能沒個數,辦公室裡大概是有別人在。
淺深眼睛看著秘書小姐那張兢兢業業的臉,手上一用力開啟了門。她轉過頭去往裡看去,很快又回頭跟秘書小姐笑道:“你真是敬業。”
關上辦公室的門,淺深信步走向辛梓辦公桌,一路上特意往天花板各個角落看。然後,自行拉開一張皮椅坐下,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可就是不開口說話。
雙方僵持數分鐘後,兩個當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都沒開口,反倒是第三人先開了口,那軟軟的聲音好像糯米餈一般敷在人心上:“上次見面太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