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出,也不能讓我活著落在日本人的手裡。’不也是您的意思麼?呵呵。。。日本人可真是一根筋,他們完全想不到,我在你們的心裡根本沒有那麼重要。’前半句是實話實說,其實後半句完全是我的一時氣話。
父親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什麼‘不能讓你活著落在日本人的手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我冷笑道:“看來陳家兩個兄弟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告訴您這位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陳世伯啊,是心中有愧,避重就輕麼?您真以為陳家兩兄弟是真心救我回來的麼?他們一定沒有告訴你,我與黑鷹的相遇,黑鷹護送我回到廣東完全是個意外。他們兩兄弟在意的是日本人手中的那一船藥品和軍火!黑鷹的任務是替他們殺人劫貨而不是救我。那一次我也差一點死在黑鷹的手裡。我能活著逃出來完全是個意外。黑鷹搬完貨品就將那裡炸了,那時的我還在密道里尋找出路,受到爆炸的衝擊,我頭部受到了重創。”
我撩開右側髮髻,猙獰的傷疤清晰的展現在父親眼前,他面色凝重,眼中充滿憐惜之色,倒吸一口涼氣。
我厲聲說道:“我也正是在那一天受傷失憶的!我流落在上海街頭,獨自一人受盡苦楚,機緣巧合下我遇到了黑鷹,是他一路幫襯,我才能活著回到廣東。期初我們都不知道彼此的這層身份,直到黑鷹炸了日本人的軍火庫,我們不得以逃到廣東遇到了買主陳子諾,一切真相才算大白。”
父親痛聲說道:“他們居然瞞著我!這麼重要的事他們兩兄弟居然瞞著我,虧我這麼信任他們兄弟兩個。你們這些個年輕人真不像話!哼。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嫁給黑鷹!以後也不要再見面了。你要嫁的人只能是他們兄弟中的一個!”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說了這麼多,你為什麼還要我嫁給他們兄弟呢?我從床上跳起怒聲說道:“不!你沒有權利限制我認識什麼人,喜歡什麼人,嫁給什麼人,你沒有權利!沒有權利!”
父親怒聲說道:“自古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今天起你哪裡也不許去,一個月後你與陳子諾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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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16章、糾結
我就這樣將自己白天黑夜的關在房間裡。茶不思,飯不想,沒有胃口,沒有心情。黑鷹是我醒來以後最信任最依賴的人。沒有他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做什麼?沒有他,我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喜歡和黑鷹在一起,但是我從沒想過和黑鷹結婚,但是相比嫁給沒有分毫感情的陳子諾,我還是選擇嫁給黑鷹。婚姻?婚姻是什麼東西?是將兩個人死死綁在一起。我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我喜歡兩個人輕鬆自在無拘無束的在一起,就像我和黑鷹從前那樣的生活,多好!我不喜歡婚姻,我不想結婚,更不喜歡嫁給陳子諾。如果我嫁給了陳子諾我就再也不能和黑鷹在一起了,我不要,我不要!這是愛麼?算是愛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沒想到你一個學做人家情婦的小丫頭,起來的比主人還晚,這像話麼?”
“情婦的工作時間一般都是晚上,你還要求我白天早起,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呢?”
“牙尖嘴利。今天的早餐,趁熱吃吧。”
“清湯麵條?你煮的麼?”
“難道是你煮的麼?”
“別逗了,我哪有這手藝?”
“你在幹什麼?”
“兩個荷包蛋像你的眼睛,下邊這個小肉片像你的嘴巴,看,像不像一個笑著的黑鷹,嗯,味道很不錯的樣子,吃掉他!”
我從記憶的夢中驚醒,已是深夜。夢裡醒來都是他的樣子,我無心睡眠,無心穿鞋,光腳踏在地面,一絲涼意沁入心脾,好喜歡這樣冰冰涼涼的感覺,也許冰冷冷漠才是我真正的寫照吧。我拉開窗簾,外面一片漆黑。皎潔的月光撒進王公館後門外那片樹林形成一片斑駁。我開啟窗戶。夜風拂過我低垂的髮髻,冷風襲人,林葉沙沙作響。晦暗不明的樹影下倚立一人。
我身軀一震,眼神直直盯住那處,是他,一定是他!
我飛奔下樓,開啟後院的房門,衝入樹林之中,大聲叫道:“黑鷹!黑鷹!是你麼?你在哪裡?”我四周尋找,那裡已無人煙。
冷風吹動輕如蟬翼的稠質睡衣,冷意襲人,我頓時清醒了許多。是幻覺麼?是幻覺啊。
我佇立那處半倚樹木,失魂落魄的看向我那敞開的窗戶,窗邊的景物一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