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他的手,說道:“一點小事,無關緊要,應該是快來了,又淋了雨,著了涼,休息一會就好了。”
黑鷹將我抱進臥室,又下樓為我煮了一鍋薑糖紅糖水,五六碗下肚後,舒緩了許多。
黑鷹擔憂的問道:“以前的時候你從來沒這樣疼過。這回怎麼這麼嚴重呢?”
我說道:“從我回到廣東就有些水土不服,加上連日來的憂心思慮,推遲了很多。”
黑鷹凝眉不說一話。我喜歡待在他的身邊,可以讓我忘記身處的一切煩惱。
我首先開口說道:“黑鷹,如果當初我們沒有選擇來到廣東,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我們的處境也不會變的這麼為難了吧。”
黑鷹沉聲說道:“丫頭,沒有什麼地方比家更好。你有顯赫的家世,關心你的家人,還有軍方的人時刻保護你的安全。從你踏入廣東的那刻起,你身邊一直都有保密局的人秘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每天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每天都會彙報給你的未婚夫,我們處的這個地方不久也會有他安排的眼線。他對你的保護部署周密,只有在廣東,你才是安全的。”
我苦笑道:“顯赫的家世?如果不是因為這層身世我會自小離家一個人在國外過著舉目無親的日子麼?保護我安全的未婚夫?他不過是因為我是外交官的女兒才如此精心監視,還有那個陳子涵,口口聲聲說愛我,他是真心愛我的麼?還是愛上了我的這層身份,因為我是王玉玲!他們要的是王玉玲的身份不是我,這完全就是一場政治婚姻,你知道麼!”
黑鷹沉聲說道:“不管怎樣,你有婚約在身,我黑鷹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看著他決絕的神色,我怒火中燒,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試圖將他拉倒在床。他掙脫開來。我雙腳踏上冰涼的地面,胡亂撕扯他的衣襟,他雙手阻止我的行動,我們相互撕扯。
黑鷹大怒的說到:“你瘋了麼!”
我大聲吼道:“我瘋了!我是瘋了!什麼做不出?有什麼做不出的?你該做的能做的不都已經做全了麼?有什麼區別麼?我不要什麼顯赫的家世!不要什麼冷血未婚夫!也不要那個笑面虎陳子涵!我不要什麼所謂的安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樣開心快樂的在一起,不好麼?不行麼!”
肚子再次好痛,我俯身在地,淚水再次湧出。黑鷹再次將我抱到床上,我趁機趴在他的胸口,四肢如八爪魚般纏繞住他。熾熱的體溫帶給我無限的溫暖和安全感。
黑鷹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上下撫摸我的肚子,源源不斷的暖流流遍全身,不適的症狀漸漸減輕,我享受這種專屬於我們之間的功課,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需要黑鷹為我做這樣的功課。
我貼向他的胸口問道:“黑鷹,你怕陳家麼?”
黑鷹乾脆的說:“不怕。”
我問:“你怕王家麼?”
黑鷹回答:“不怕。”
我問:“你怕日本人麼?”
黑鷹回答:“不怕。”
我問:“你想一直和我在一起麼?”
黑鷹沒有回答,只是心跳更快,更有力度。
我問:“如果有一天我在廣東呆不下去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你願意帶我遠走高飛麼?”
黑鷹沉默了。
淚水滴落在黑鷹的胸膛,我堅定無比的語氣,既是說與他聽,又是堅定自己的決心說道:“我不要做白秀珠,我的婚姻我做主,為此我可以犧牲一切。”
黑鷹身形一震,始終未說一話。眼波里再次流轉出我捉摸不透的情緒。
黑鷹你知道麼?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忘卻一切俗世煩擾。我的世界裡始終都只有我們二人而已。為此,我願意放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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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十三章、逼婚
這一夜平靜的過去了,我們溫馨幸福的睡在一處,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我已十分滿足。
我與黑鷹共進算是午餐的早餐,他為我找了一套他的衣服披在身上。開啟王家的汽車回到王公館。車身後始終有兩輛車一路跟隨我們。
王公館的大門已為我們開啟,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該來的能來的人都已聚集在大廳裡面。面色凝重的父親,擔憂之色的小音,無辜受挫的陳子涵,還有那個面無表情的陳子諾。
我再次回到那個冷漠的世界,這次依然是黑鷹。
面對本應最親近的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