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 / 4)

故事的開篇是在三十年代的上海,那是我記憶開始的地方。是我記憶的起點,卻不是我出生的時間和地點。

我從混沌中醒來,頭昏昏沉沉的,意識也很模糊。耳邊聽到的是車鈴聲,叫賣聲交織一起的小巷鬧市聲。

陽光溫柔的撒入這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小臥室,我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鏤空的雕花木床,白紗蚊帳整齊的別在兩邊的床柱的兩邊。窗邊是一個簡易的桌臺,上面放著水壺,茶杯。桌子下面的紙簍裡是一段用過的繃帶,血漬已乾。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頭,頭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右側太陽穴附近有傷疤。我的頭受過撞擊,我很清楚的意識到了這點。

我試著從床上起來,床下是一雙半新不舊的褐色布鞋,大小還算合適。剛剛站起的時候身體還不是十分適應,我打了個踉蹌,連忙扶住床柱站穩身體。

床柱與床頭間的木板上嵌著一塊玻璃,我一手扶床,一手摸著自己的頭,臉,脖子。我清楚的知道鏡子那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是我,蒼白的膚色沒有一點紅潤。嘴唇淡淡的紅色一看就是貧血的表現。頭上右側的繃帶下層隱約還能看到血漬。秀髮披肩,泛著棕黃色的光澤。這不是我頭髮的本色。我的脖子白嫩細長,兩條鎖骨清晰可見。目測身高在一米六至一米六三之間,體重大約九十多斤,不肥不瘦的標準身材。我身上的褲子是黑色的,衣服是土黃色的,整體寬鬆,袖子和褲腿長出了一大截。

我坐回床上將長出的褲腿和袖子堆折起合適的長度。

“吱呀~~”房門被開啟了。

進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上穿藍色長袖褂子,下著黑色寬鬆長褲。盤發,但是氣質雍容。她看見我醒來,滿臉欣喜。轉身回頭用一種我不是很熟悉的聲調叫著“老頭子,快過來,那丫頭醒了。”

很快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看年齡應該不算太大,但是頭髮已經半白,身穿暗紅色長袍,滿臉和氣,一打眼應該是位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他極盡小心的口吻問著我:“丫頭,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這個聲調是我比較熟悉的,我並不害怕,“我這是在哪啊?”

大叔說“丫頭別怕,我叫朱阿貴,街坊鄰居都叫我桂叔,我在這條小街巷子裡做點瓦罐生意。這是你桂嬸。

我禮貌的叫道:“桂叔,桂嬸。“

桂叔說道:“我在外省做生意回來的路上看見你躺在河邊不省人事,就把你帶回來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裡可還有些什麼人?我好差人向你家人送信。”

“我是誰?不知道。”

“家住哪裡?也不知道?”

“親人?不記得。”

一連串的問題我一個也答不上來,滿腦子都是空白。

桂叔接著問我“沒關係,不著急,你再好好想想。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一個人跑到荒郊野外?之前你是經歷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跟家人走散了?”

用力的想。。。

。。。。。。。

“不記得,真的不記得了。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想我的頭撞破了,應該是失憶了。

桂叔安慰道:“沒關係。這些天你好好在我這休息。等你病好了,想起來了,我就差人向你家人送信。你放心的住下吧。”

“那。。。謝謝啊。。。。”

桂嬸幫我換了繃帶,上了藥,又端來一些吃的就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不斷的回憶,不斷的想,不斷的分析,我是誰?怎麼會一個人躺在了荒郊野外?我的雙手修長嫩滑不像是做過粗活的樣子。是遇到了仇家?還是遭了匪?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可是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呢?從我剛剛醒來,頭暈的狀況上看八成是摔成了腦震盪,頭右側先著地所以頭右側有血塊。頭上的傷已經結節,看樣子在我醒來之前至少也昏迷了十多天。傷口痊癒很快,只是這失憶的症狀怕是沒有那麼快能夠恢復,尤其是身處陌生的環境,沒有親人朋友的陪伴,想要恢復記憶更是難上加難了。

我對很多事情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這裡是三十年代的上海,桂叔家住在上海市不算繁華路段的居民區裡。商住兩用,大小應該也有二百多平的樣子,門面臨街,這條街上很多家都是這樣的營生。

我比較習慣晚睡晚起的生活,跟這裡住著的居民不太一樣。但是每天早晨我還是被她們的洗漱叫賣聲吵醒。偶爾我會走出朱宅的大門。外面是一條狹窄的路段,門口有賣豆漿油條等各種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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