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開始朝賈赦方向蹭。這邊賈赦照例吃完賈薔小包子豆腐放他下地,一抬頭看到另一張小包子臉眨著星星眼求撫摸,本著有豆腐不吃過期作廢的原則再度伸出罪惡之手,先摸摸,再揉揉,順便摟過來抱抱。咦?怎麼好像大了點,也重了點,難道給小包子吃太多了?定睛一看,臉兒紅紅的,桃花眼水汪汪的,既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自己懷裡的小寶寶是——賈璉。
賈赦一驚,差點給扔出去,反應過來,又一喜,趕忙摟回來。小正太也被嚇了一跳。先是給推出去,心下一片黯然,原來爹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還沒失落完,又被攔腰抓回來,鼻尖撞到賈赦胸膛,登時紅了眼圈,心裡卻是甜甜的。賈赦低頭髮現兒子眼睛紅了,以為小正太傷心了,狠狠在心裡拍了自己兩巴掌,急忙想辦法補救。但越順毛,眼圈越紅,淚珠子在眼眶裡轉來轉去,賈赦更汗了(其實小正太是感動的)。於是,放必殺,“啾”一聲,小正太左臉遇襲。溫溫的,溼溼的,被怪蜀黍親了。小正太傻眼了,底下倆小包子也傻了。賈赦以為沒效果,正打算再接再厲,小正太回過神來,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猥瑣的老臉逐漸逼近,尖叫一聲,一掌拍開,飛身就跑。倆小包子習慣性向賈璉看齊,也跟著跑了。徒留下怪蜀黍一人頂著臉上的紅印,捧著脆弱的玻璃心要哭不哭,要笑不笑,人見人躲,鬼見鬼避。
第6章 二房折騰
賈赦的變化也許還不為外人所知,但由此給大房帶來的新氣象卻不能不令二房夫妻暗自心驚,生怕出個什麼么蛾子威脅到自家。
那二太太王夫人真正是個眼大心空,貪財弄權卻又目光短淺的主兒。一輩子汲汲營營與後院那攤子破爛事,巴不得把錢、權都握到手裡,卻無德無能,管不好。這些年來靠著賈母明裡暗裡的支援也沒能鬥倒張氏,連平分秋色也做不到。氣的賈母暗罵這個媳婦蠢,她自己也暗恨張氏擋路,卻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
但賈政不是個傻的,真傻也不能讓老國公賈母都喜愛非常了。他知道自己住正房於理不合,卻裝的道貌岸然,好似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這是孝順母親,賈母不發話就不聞不問,一邊加緊抱大腿,好讓賈母為自家再多爭取些福利。
所以大房好了,最擔心的就是這位政老爺。他深知自己能有今日風光除了賈母的偏心,還因為賈赦的不成器。要是賈赦出息了,自己於情於理也不能再佔據正房,賈母再偏心他也沒用。於是,賈政開始更加勤快的給賈母請安。王氏見狀,也帶上元春去湊趣。
要說這元春,命確實不錯,大年初一生的,佔了天時;又是賈府唯一女孩,在她之後十餘年也沒有女孩出生,賈母面前獨一份兒,又佔了地利;又是賈母最心愛兒子的嫡長女,更得青眼,人和也齊了。這樣的條件加上賈母的寵愛,讓她過得比當年的賈敏也不差一二。向來以榮國府大小姐自居,除了對自己同母兄長賈珠稍有尊敬外,自覺比真正的嫡長孫賈璉還尊貴。每天頭昂的高高的,驕傲的像只剛下完蛋的小母雞,只討好賈母王氏,對張氏基本無視,對賈赦更是瞧不起。
這樣的元春對於父母暗示她要加倍討賈母歡心,打壓大房的舉動十分不解。在她看來,賈赦荒唐無能,張氏寒酸體弱,賈璉更是一萬個比不上哥哥賈珠,而自家父親儒雅高貴,住在正房,是堂堂正正的榮國府二老爺,母親出身王家,舅舅身居要職,風光顯赫,姨媽嫁在薛家,富可敵國,自己又得賈府真正權威賈母的喜愛,哥哥聰明愛讀書,日後披紅掛綵,封侯拜相是跑不了的,為什麼還要打壓可憐的大房呢?就給他們一塊棲身之地吧,反正自家也不差那口飯。
不得不說,元春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眼高於頂,不長大腦,唯一好點的是,她比王氏善良,沒想著讓大房徹底消失,那王氏可是每天都在祈禱大房明天就死絕了,好把爵位讓給自家老爺的。
就這樣,鳩佔鵲巢而不自知,又或者知道也死不承認的二房一家人抱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大房翻身的堅定信念開始折騰了。
賈政每天除了抱賈母大腿之外,就是逼賈珠讀書。王氏則上躥下跳想把管家大權收到手裡,而在賈母的幫助下,她也確實拿到了除土地田莊和大房內務之外的全部管理權,讓她以為大房是真正怕了她了而更加氣焰高漲。其實那是張氏在賈赦的勸說下自動交出去的,和王氏的能力手段半點關係也沒有。早在賈赦知道張氏的身體狀況——不可操心勞力,心情舒暢,安靜休養方可不損壽數——以後,就讓張氏尊醫囑,放下手中一切瑣事,靜心休養。張氏是標準古代女子,以夫為天,三從四德,賈赦讓她放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