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田甜,夏天天告訴自己不可以表現得太過小家子氣,像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她重新振作精神準備演好情婦田甜的角色。
“喜歡極了,紫紅色的蕾絲一向是最誘人的款式,我家裡就有好幾套,沒想到我們兩人的品味倒挺契合的。”夏天天清純的臉龐故作媚笑,有點小女生擦媽媽口紅的突兀與不搭調。
“希望在床上也能這麼契合。”欺身向前,他的手指在夏天天的臉上輕柔摩挲,挑逗意味十足。
夏天天張大嘴巴,真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話。畢竟情婦一職,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走馬上任,火侯難免不足,面對他一波接一波來勢洶洶的挑釁,夏天天實在無法做出完美的反擊。
除了媚笑還是隻能媚笑,夏天天覺得自己像個花痴。
“早點休息,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雖然奇怪他沒乘勝追擊,突然鳴金收兵不太像是他之前的一貫作風,但夏天天還是慶幸地鬆了一口氣,趕緊順從地點點頭。
他挑了一下眉,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夏天天幾眼便轉身開門離去。
確定他走遠後,夏天天立刻將房門反鎖,拿起室內電話打給張庭江。說到這兒,一向好脾氣的她又忍不住咒罵了一聲。那傢伙竟然不顧她的反對,強行扣押她的手機,說什麼她既然已經被他包養了就該完全屬於他,不準有任何閒雜人等騷擾自己的私人物品,真是見鬼的邏輯歪理!
響了半天,終於聽到張庭江傳來一聲:(喂。)
“庭江,是我。”夏天天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就彷彿是遇到失散多年的親人般激動。
(天天?)那頭的張庭江,聲音聽起來和夏天天一樣激動。(你在哪裡?我好擔心你,打你的行動一直打不通,跑到飯店也找不到你,問櫃檯的小姐,她們又說好像看到你跟著兩個彪形大漢走了。我和駱哥聽得都快急死了,你再不打來,我們就要到警察局報警了……)
“停!庭江,你先聽我說。”
聽著張庭江嘰哩呱啦地說個不停。夏天天雖然十分感動卻不得不先打斷她的話。她實在很擔心那位陰晴不定的少東會不會又突然想起什麼而來找她,她必須把握時間趕緊和庭江討論對策。當下夏天天把今天發生的一切情形重頭說起,當然略過了少東逾矩的舉動和露骨的挑逗。
(好浪漫啊,天天。)電話那頭傳來張庭江神往的話語。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敘述完自己的歷險記後,竟然換來庭江這一句好浪漫的評語?難道她聽不出來這裡面的重重危機與層層陷阱?稍不留神她就會跌個粉身碎骨。
(庭江,現在不是發痴的時候,你不覺得天天現在和那傢伙住在一起是很危險的事嗎?)突然傳來一個男人著急的聲音。
(駱哥?)
“駱哥?”
夏天天和張庭江同時驚呼。
原來心急的駱齊早已按捺不住,根本等不及聽張庭江的轉述,徑自拿起分機,正式加入三方會談。
(天天,你必須趕緊離開。雖然是我請你想辦法和他另約時間,但絕對不是要你二十四小時陪在他身旁,這樣太危險了。)
(不,天天,你絕對不能離開,他再差勁,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既然答應了七天之內不碰你,應該就不會霸王硬上弓,你這時候撒手,實在可惜了你難得的小聰明。)夏天天不轉彎的個性一向是張庭江取笑的話題。
(庭江,你別亂出主意,天天不像你,她太單純了,當初我就不贊成讓她演出這場戲。)駱齊沒好氣的說。
(駱齊,你別拐著彎說話,什麼叫天天太單純了不像我,你的意思是我很複雜?我很複雜嗎?天天,你說,我很複雜嗎?)
張庭江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夏天天可以想像她杏眼圓睜的模樣。
夏天天無奈地呻吟。這兩個傢伙只要碰在一起就會吵架,但都什麼節骨眼了,他們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張庭江在公關界混了那麼久,本來就比較圓滑、世故、陰險、狡詐,不然怎麼會想出這招捉姦在床的爛點子,害得現在天天越陷越深、無法抽身?)駱齊不以為然地反駁。
(捉姦在床?當初你不是拍手叫好嗎?怎麼突然又變成爛點子了?還形容得那麼下流,也不想想我和天天費了那麼多的力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讓那個飄來蕩去、搖擺不定的白雲重回你身邊。)
完了,庭江好大膽,竟然敢這樣批評被駱哥當作完美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