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深邃的使你無法探尋,她的生活和她本人一樣就像一條不規則的曲線。就我的能力而言,是無法建立方程的,自然也就談不到什麼瞭解。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心房就會下意識地顫動,是愛?是恨?是羞?還是……”
即使今天,當林萍提起那段晚事時,董智對那段日記的內容還是那麼清晰,想起來幌如昨天一般。
董智在想著那段往事。
林萍看見董智有點發呆,溫和地問道:“董哥,想什麼呢?”
“嗯?噢,是…是想起了過去的歲月。”董智如夢初醒般答道。
“是啊,過去的歲月真是不堪回首啊!”林萍是否長長地從肺的深部出了一口氣。
“不堪回首?我倒不這麼看,因為過去是現在的根,而現在不管如何,都是從過去的根上長出來的。過去和現在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它們互成因果,又相互作用著,發展到現在,就成了現在這種現狀。”董智說道。
“不瞞你說,我和你認識的時候已經二十五歲了,和你接觸了幾次以後,在我心理上,對你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崇拜,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在我的心裡漸漸地發酵,將它的奇特的芳香瀰漫於我的全部感覺之中,我默默地期待著,這種期待如同潮水,日夜不停地纏繞著我,衝擊著我,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心扉,而且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可抑制。但是,當我多次把我的這種情感向你顯露時,你卻無動於衷。你知道嗎?這大大地傷了我的自尊。”林萍直奔主題。
這時,董智站了起來,忙不迭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因為你條件那麼優秀,我不敢有非份之想啊。”邊說邊向林萍鞠了兩個躬。
林萍好像並沒有接受董智的道歉,繼續說道:“最使我傷心,也是最使我不能容忍的是我們一起最後那次跳舞后,我讓你送我回家,你卻讓尤可去送,還美其名曰:‘把好事讓給年輕人’。這簡直是對我感情的褻瀆,怎麼能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讓給別人呢?我一下子跌進冰窖,我突然明白,你根本就不愛我。我心裡那個憋屈真是難以言說,但又感到很無助。當時,尤可在路上對我大獻殷勤,並一再糾纏,我也不知道當時是出於什麼心理,就和他發生關係了。”
董智有點驚愕,夾雜著後悔,只是默默地用紙巾擦去了林萍臉上的淚珠。然後,慢慢地說:“你不知道,第一次婚姻把我搞得已是傷痕累累。當我從原來的婚姻裡走出來的時候,身心疲憊,萬念俱灰。我都懷疑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愛別人的能量,究竟還有沒有再愛一次的激情。這時候,我碰到你,我既想走近你,但又懼怕走近你,因為,我特不自信,我怕噩夢重演。就這樣,我徘徊著,猶豫著。愛情畢竟不像過家家,經歷一次就少一次,同時,經歷一次就少一份自信,少一份決抉的膽氣。請你能理解我。”
“我又沒有經過婚姻,我怎麼能理解你?當時,你的冷漠和怯懦使我很生氣。現在,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心境。是你在無意中促成了我和尤可的結合。”林萍認真地說道。
“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這並非我的本意。”董智抱歉道。
“第二天,當太陽照亮大地的時候,我一下清醒了,生米已做成了熟飯,於是便有了我們那次最後的有些‘客客氣氣’的道別。”林萍繼續說。
“就因為這,你後來就嫁給了尤可?”董智問道。
“這只是原因之一。以前我對尤可的家庭多少有點了解,後來我又進行過詳細的瞭解,他爸爸是廳長,我們黨委大院裡的許多領導都是他爸的同事,有許多可資利用的社會關係。你想想,尤可只是個初中生,憑他爸的關係,最初是到黨委某部當清潔工,後來就成了正二八經的國家幹部,又到黨校搞了個本科學歷,這一切,如果沒有他爸的話,可能嗎?我承認我很功利,我總得抓住一頭吧?就這樣,在尤可向我求婚時,我就嫁給了他。”
“有一個問題不知你現在明白沒?”董智問道。
“什麼問題?”
“相愛的雙方,首先並不是認同,而是一種陌生化相遇的感覺。就是說,人們不願意找和自己同樣性格、同樣專業、同樣水平的人作為伴侶。這是一個普遍規律,你的婚姻就符合這樣的規律。”董智說道。
“現在想來,倒是有點朦朦朧朧。”林萍說道。
“既然嫁給了他,那就好好過日子。怎麼又離婚了呢?”董智問道。
“唉,怎麼說呢。剛結婚還行,但很快我就發現了我們兩個差距太大,他什麼也不懂,說穿了斗大的字不識幾個,他和你講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