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智催促道。
“我在師範學院上學時,有個體育老師,人長得英俊瀟灑,可每次上體育課時,他就盯著我們女生看,那個樣子就像一隻饞貓似的。沒想到的是,他每次借糾正我們的動作之機,總要在你的身上亂摸亂捏,剛開始我還真沒當回事,我們女生下課後都議論這事,我一注意,那個老師還真不怎地。後來,在我考研,畢業分配過程中遇到的一些男人,都他媽的不是東西,都想佔便宜。”林萍有點憤憤不平。
“那你是怎麼對付的?”
“我當然只能逢場作戲,你要不作戲,應該辦的事情也辦不成。這些傢伙一個個道貌岸然,現在想起來還感到噁心。我不瞞你說,我從上研究生到畢業分配,我巧妙地利用那些男人的貪佔之心,事情辦的出奇的順利,這種辦法屢試不爽。”林萍有點得意地說。
“難道你的真身能逃過他們的魔爪?”董智問道。
“當然了,要是逃不過他們的魔爪,那還能算作水平嗎?拿身子換,哪個女人都會,我是用智慧巧妙周旋。”
“哈,整個一個現代版的阿慶嫂,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樣,還從容不迫。”
“獻醜,獻醜,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林萍用京劇腔調侃道。
“不過,你說男人都是那德性的命題還得再商量。比如我,不在此列。”董智認真地說道。
“那誰來作證?”林萍問道。
“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1976年的時候,我當時只有十九歲,我所在的那個公社應一個大隊全體社員的上書請求,委任我去那個大隊任黨總支部書記,那個大隊共有八個生產隊,八千多口人。我當時一個人住在一戶人家的一孔窯洞中,那個院子並排著兩孔窯洞,旁邊一孔中住著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奶奶,我住在東邊的窯洞中。東邊的院牆外隔著一條路,路旁邊是又一家的院子,那個院子高出我這個院子約三米多。有一天,我偶然發現,那家的院子裡有個姑娘在一往情深地注視著我,我當時也沒在意。後來,我發現她總在注意著我。再後來,她到公社去學村裡的檔案管理,有一天晚上,她來找我,說要彙報學習情況。當時,煤油燈一閃一閃,她那在燈光暈中閃亮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似的,她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就問,看我幹什麼?可她還是那樣注視著我,我看到她那渴望的眼睛時,我背轉過去,沒想到,她從後面猛撲上來,一下子抱住了我。”
林萍插話道:“抱住你時,沒有什麼反應?”
“當時,我真有點不知所措,那姑娘特有的青黃瓜味直衝我的腦門,使我不能自持,我也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她,那時,真有一種難以遏制的衝動。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絕對不可。當時我就堅決地推開她,她的兩眼含滿了淚花。我堅決地說,你回家吧,彙報之事以後再說,她不情願地走了。”
“怎麼可能呢?你當時閃過一個什麼念頭?”林萍似乎有點不相信。
“因為,我的前任就因為這事出了問題,前車之鑑,警鐘的響聲還在響呢。慾望是一隻猛獸,必須給它戴上籠套,這個籠套就是理智。”董智深有感觸地說。
“你沒有出格,只是因為你害怕有事,這說明你心裡還是有那個想法的。所以,包括你在內,男人通通都是那德行。”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那個想法是人的本性,是天賦*。如果說一個男子見了一個美女,連心都不動的話,要麼這個男人有男性病,要麼就是個假男人。有想法,當這種想法膨脹時能不能控制自己,才是人的德行。正是在德行的意義上,才會有值得人們稱道的坐懷不亂,人和人的共性是*,人和人的不同則在於德行。我能夠坐懷不亂,總不應該打在通通之列吧?”
“總得來講,你的表現還是不錯,沒有被糖衣炮彈擊倒。不過,那是七十年代。當時,社會環境的約束力相當大,社會的容忍度也相當低,現在可不同了,你能否經受住糖彈襲擊,就得另當別論。”
“這就是你今天一再提醒我注意和小包接觸的理由?”董智豁然開朗道。
“對!你別忘了我們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又是鄰居,緊親還不如近鄰,我有責任提醒你。”林萍顯得理直氣壯。
“看來,除了謝謝以外,恐怕再沒有別的好辦法對你表示感謝。”董智打趣道。
“好了,不鬥嘴了,我該走了,平拜拜。”林萍說著開門出去了。
第十五章 情感崢嶸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中已到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