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爬山。”
董智和兩位老師寒暄後,四人分成兩組向山上爬去。
黛色的山巒間,鑲嵌上片片、層層的蒼綠色塊,酷似一汪深邃、浩淼的大湖,一陣風來,會泛起跳蕩的漣漪。
董智拉著楊醜醜的手,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了,他駐足向山上的深處望去,那綠色也是一層一層的。近在身邊的那一層格外清新,綠的十分鮮嫩,遠一點的是翠綠的顏色,再遠,便是墨綠了,越接近茫茫天邊便是蒼綠一片,真有點兒長林遠樹,出沒煙霏的味了。
董智像欣賞一幅油畫般欣賞著大自然的美景,他向四周望去,周圍的每座山,那綠色好像都是有層次的,半山青翠,半山重碧;而到遠處看呢,那綠又濃淡深淺,風采各異。灌木叢滴綠俊茂,垂柳卻漪漪輕輕。抬頭仰望,翠杉蒼松,凌雲千尺,樹冠交織,蒙絡搖綴,參差披拂。他彷彿一下子從盛暑進入了清秋!一陣山風吹來,沁人心脾。
這時,楊醜醜彈了一下董智的鼻子,董智一驚,才記起他的身旁還有楊醜醜,他嗔怪地把楊醜醜攬入懷中,吻了吻,像是自言自語道:“歸山深淺去,須盡丘壑美。莫學武陵人,暫遊桃花裡。”
楊醜醜問道:“你說啥呢?”
“無論山中的任何景色,都要盡情地享受它的優美與寧靜,千萬別學那漁夫進到桃花源後片刻就離去了。你我要盡情地享受這眼前的美景,也要盡情地享受我們之間的愛,懂嗎?”楊醜醜點了點頭。
董智拉著楊醜醜,走過一段陡彎坡,再朝右插進一個山坳,沿途又見竹林翩翩,溪水潺潺。行不多遠,兀地一面青峰擋住了去路。
楊醜醜說:“沒路了,咋辦?”
“路肯定會有的,只是需要改變方向。請向左看看。”
楊醜醜順著董智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條石縫向東折進,楊醜醜走過去一看,正好側著身子能過去。她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董智說:“我並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有人就有路,有路就有人,這是最基本的判斷。”
董智和楊醜醜邊說邊笑,轉過一座山嘴,前面便豁然開朗,出現了一處柳暗花明的佳秀景緻。
董智輕輕地親了一下楊醜醜的額頭,認真地說:“醜醜,你永遠記住,任何事情,當你‘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時候,一定要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到來,你的生活就有了活力,生命就有了它存在的千萬個理由。感情也是這樣的,這樣的變化才是符合自然的,這也是人激動得緣由。”
楊醜醜拽著董智的手問道:“哥,你咋那麼有文化呢?”
“不是我有文化,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人應該是大自然的鏡子,大自然的一切照到鏡子裡,作為靈長類動物的人就有了思辨,於是產生了思想,這種思想反過來指導人的行為,使人能朝著正確的方向進化。”
楊醜醜一邊聽,一邊拉著董智的手走著,她一抬頭,突然喊道:“哥,你看!”
董智停住一看,只見三面環山,一面開闊,翠柳籠煙,山花絢爛。不由得讚歎道:“真是好景啊!”
董智一聲讚歎,洞中有人在動,定睛一看,正是王老師和江老師兩人在洞中相擁。董智拉著楊醜醜的手疾走,生怕攪了同伴的好事。
不知底裡的楊醜醜不解地問董智:“幹嗎?幹嗎呀?走這麼快?”
轉過山洞後,董智才告訴楊醜醜剛才看到的一幕。
楊醜醜無所謂地說:“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們倆好上時間不長。”
董智說:“我不是大驚小怪,我是不忍心掃人家人的興。”
董智和楊醜醜邊聊邊走,穿過一片樹林,眼前出現了一片碧綠的草地,草有半尺高,看上去平坦、柔軟,反射著太陽激起的綠色光焰,粉紅的不知名的野花在草叢中靜靜地開放著,就像山野深情的笑靨。
董智擁著楊醜醜撲向草地,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背託草地,他們倆並排仰面躺下。他伸過手臂把楊醜醜摟入懷中,楊醜醜的頭髮香伴著青草香直灌董智的五臟六腑,他閉上眼,一種遠離城市喧囂的輕鬆和愜意從心底升起,一種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心情充脹著肺腑,一張嘴,一首詩句便流淌出來。
“終日茫茫工作間,
醜醜拉我強登山。
人過山野草木話,
又得浮生半日閒。”
董智吟完,有一種暢*襲來,他睜開眼,看著藍天、白雲和不時在眼前飛過的彩蝶,耳中不時有一種拖著漂亮的長尾巴的鳥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