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撞了身旁的海爾一下,要他也開口說些話。
“呃……喬,饒小姐呢?”
喬冰冷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無情而銳利,狠狠地射向他們倆。
尼克差一點忍不住呻吟出聲,海爾這個笨蛋,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想死也用不著拖他下水呀,更不該讓他開口。
“呃,喬,我們只是來向你道歉的,現在既然已經道了歉,我想我們也該走了,對不起,再見。”他忙不迭的開口說,一說完即急急忙忙的拉了海爾轉身就走。
身後的大門在他們跨出去時立刻“砰”一聲甩上,嚇得他們倆渾身一僵,相對苦笑。
“看來喬這次是認真的。”海爾有感而發的說。
尼克給了他一個你現在才知道的眼神,伸手按下電梯按鈕。
“不知道他的氣什麼時候才會消,原諒我們。”他惆悵的道,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起,沒想到卻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唉!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到底哪裡做錯了。”海爾皺起眉。
“老實說我有時候真會被你氣死,兄弟。”尼克朝他瞪眼道。
“我做錯了什麼?”海爾一臉無辜。
“你……”尼克剛開口,電梯門卻突然打了開來,而從電梯內走出來的人讓他忍不住改口叫道:“饒小姐!”
聽到有人叫她,饒從子從低頭沉思的姿態抬起頭來。
“咦,好巧!”她出聲道,“你們是來找喬的嗎?”她看著今天中午在Watergate才剛認識的新朋友,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金髮的叫尼克,銀髮的叫海爾。
“這……”尼克有些尷尬的看著她,隨即注意到她身後的行李箱,“咦,你要出國嗎?”
尷尬的人頓時變成饒從子。
真是傷腦筋,大姐剛新婚,她根本不可能去打擾她,而本欲去打擾的二姐竟跑去跟現任男朋友同居,害得可憐的她無處可投靠,只好拖著行李箱再次回到這裡來。而她剛剛之所以低著頭,就是在想她待會兒要怎麼向喬開口,要他再次收留她。
從學校畢業搬出校舍後,她在這裡一住便是兩年,卻從不知這裡會鬧鬼,可是現在既然讓她知道了,她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住,尤其在這陰森森的七月裡。
噢,早知道會這樣,她先前就不該跟他鬧彆扭,現在她該怎麼向他開口求和呢?
“饒小姐?”她的沉默讓尼克不得不出聲叫道。
“什麼?”饒從子倏然回神看向他。
“你要出國嗎?”尼克指著她的行李箱說。
“沒有。”她搖搖頭,岔開話題,“我始終覺得你們說話的語氣有種腔調,好像跟正統的英文發音有些差距,不知道你們是哪裡人?”她好奇的問。
“我們倆是法國人。”
“啊?”饒從子訝異的瞠大眼,“那麼你們今天在Watergate裡講的話就是法文嘍?”難怪她覺得有些耳熟,原來她聽二姐說過。
“對。”
她忍不住轉頭看向海爾。“你也是法國人?但你的中文說得很好。”
“那是因為他愛上了一箇中國女生,為了她苦讀出來的。”尼克微笑道,海爾苦追Watergate女老闆關美蓮而苦讀中文之事,在模特兒界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關大小姐喜歡的是喬。
海爾立刻白了多嘴的他一眼。“你的英文也說得很好,在臺灣,你是我第一個碰到英文說得這麼棒的女生。”他讚許的對她說。
饒從子微笑著搖頭,“其實我大姐和二姐的英文都說得比我好。”
“你們在國外住過?”尼克不禁如此猜測。
她再度搖頭,臉上的笑容卻多了一抹苦澀。
其實她們三姐妹的英文都是苦讀來的,從十四、五、六歲開始自力更生,她們比任何一個同年齡的小孩都來得了解人世間的冷暖,知道只有靠自己才是最真的。
她們不斷地努力吸取任何一項有助於她們在社會上生存的技能,其中語言便是最重要,而且不可或缺的一項技能。而三姐妹中除了她只會英文外,大姐還會日文,二姐更是精通中、英、日、法、德、義六國語言的語言天才。
“饒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尼克突然說。
“叫我從子就行了。”
他點頭。“關於今天在Watergate時,我們三個以法文交談的事,我們並不是在說你的壞話。”
“這一點我也可以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