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德神色有異的回頭望著王志弘,又強作鎮定的看著楊惟,“你到底想做什麼?L
“很簡單,宣佈今天的董事會結束,擇日再開。”
“你胡說什麼?沒有絕對優勢持股的人哪有資格在這裡說話?”王志弘出言大罵。
楊惟站在主席的位置上,“要爭取董事長寶座,要搶得發言權,首先得要看持股,剛剛李董的特別助理意思是這樣吧?”
“當然。”王志弘趕緊搭腔。
“那很好,今天出發來這裡前,我手上僅僅有從澧禮取得的少量持股,實在是沒有任何發言的資格,但是,在剛剛收盤時,我的手中已經握有超過凱爾集團百分之二十九的持股,顯然已經凌駕龍德的百分之二十五。”
“這怎麼可能?!”聞言,不只李龍德臉色大變,現場的董事們紛紛交頭接耳。
“我不介意你們打電話,或者尋求任何可能的訊息來源詢問收盤情況。”
王志弘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他臉色凝肅的退到一旁接聽,直到掛上電話,他的臉色益發的鐵青.
“董事長……”他附耳在李龍德的耳畔低語。
“該死,你不是說這只是謠言,不會有影響嗎?”李龍德狠狠的瞪著他。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王志弘辯解。
驀然,李龍德把目標轉向楊惟,“是你搞的鬼,是你在交易市場上放假訊息,還讓黑手在幕後操控整個股市,對不對?”
“我是釋放了一些訊息,但未必都是假的,很多事情李董應該心裡有數吧?關於KTW鋼孔子彈的來源。”
“你這臭小子在說什麼?”
會議室裡一片沸沸揚揚之際,湯鎮權突然率著大批幹員,荷槍實彈的一舉闖入,“李董事長,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關於上個月在威廉斯堡路上的車禍。”
“喔不,那或者該說是一樁有計劃的謀殺。”馬特搭腔。
“胡說,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可以拘提我,要不然我會請律師控告你們。”李龍德沒料到情況失控,一時間還想不出方法應變。
員警簇擁上來,往李龍德的手腕上扣下手銬,馬上帶走。
“王志弘先生,請。”馬特高舉手銬。
王志弘臉色發白的朝項蓓心一瞥,繼而懊惱的睨了楊惟一眼,隨著龍德代表的被拘提,宛若一場鬧劇的董事會就這樣流產了。為什麼一個癱瘓者會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坐在車子裡,楊惟始終沒有開口,他的靜默讓項蓓心幾乎要按捺不住。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他沒有回答,不回楊氏科技,也不回住處,司機就這麼一路的開往郊區。
直到車子停在私人墓園,楊惟牽著她的手來到楊東的墓前,項蓓心這才明白。
“阿東,事情就要落幕了,你安息吧!”楊惟忍著情緒,故作平靜的說。
她一樣激動的回握住他,希望能分享他的內心傷感。
他們並肩站在楊東的墓前許久許久……
“這一切,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你要我全數脫手持股,我以為你要放棄重回凱爾董事會,我以為之前的努力就要絕望,可是為什麼你會突然問拿到百分之二十九的持股?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多的資金,還有你對李龍德說的什麼KTW子彈?”她完全不懂.
二切都是轉機,全是阿東幫了我這一回。”
“怎麼說?”
“那天發生事情後,警方在現場找到幾顆列屬違禁品的KTW鋼孔子彈,研判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一樁蓄意的謀殺,目標應該是我,阿東卻代替我遭到槍殺。”
“什麼引為什麼當時警官什麼也沒對我說?”
“是我請求他們保密,對外當作是一般車禍處理,奸鬆懈對方的戒心,後來湯警宮則希望我假扮癱瘓,好為破案多爭取一些時間。”楊惟蹲了下來,手掌撫過阿東的墓碑,“住院期間,楊伯來看過我,我們幾次推敲對話,楊伯覺得龍德企業是最有嫌疑的。”
“為什麼?”
“當年爺爺創立凱爾集團時,李龍德就不只一次展現他的野心勃勃,爺爺為了反制他,掌握了不少關於他的不利證據,我一直沒發現手邊擁有那些東西,是楊伯的提醒我才想起來,爺爺辭世前曾告訴我他在書房的架上留給我一樣東西,由於我長年在非洲參加救援工作,且東西的外觀就像精裝書本一樣,是以我從來沒有注意過,直到前陣子大宅遭到拍賣,我和阿東清點東西才發現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