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之間的感情比路人還要淡漠。
不管從哪一方面講,他從來沒把祁家駿放在眼裡。然而,他不能不承認,至少現在在任苒心裡,祁家駿的位置十分重要。他不僅陪伴了她的整個童年、少年時期,而且在她從一個嬌憨、害怕孤獨的女孩子成長成職業女性的過程,也一直在她身邊。
在與任苒重逢以後,陳華瞭解了一下祁家駿的情況。顯然,儘管有了可愛的兒子,但祁家駿的婚姻還是很成問題,他和妻子莫敏儀已經分居。只是在祁氏岌岌可危的時候,他拿不出錢來滿足莫家提出的離婚條件,而且他的父母也強烈反對他們離婚。
不需要任苒警告,他也不會去插手祁家駿的生活,他清楚知道,那樣只會犯了任苒的大忌,將她推得更遠。
既然任苒決定去深圳工作,去香港讀書,而不是去祁家駿待著的澳洲,那麼他能做的,就是繼續慢慢努力。
可是,命運再次顯示了它的不可捉摸。
僅僅只隔了一週,陳華接到任苒的父親任世晏從Z市打來的電話,當時他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陳總,請幫忙我找一下任苒,我怕她出事了。”
任世晏解釋之下,他才知道,祁家駿於當天凌晨在墨爾本遭遇槍擊去世,任世晏給女兒打電話通報這一訊息,通話還沒結束,就聽到一聲巨響,隨後他怎麼打電話都沒人接聽,他已經給所有身在北京的熟人朋友打電話求助。
“你給她打電話時,她有沒有說她人在哪裡?”他示意阿邦掉轉車頭回城。
“我第一次打電話時,她在從天津返回的路上。她在開車,我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壞訊息。她停好車後打電話給我,我才說的。”
陳華緊急聯絡交通部門查詢,同時讓阿邦開車趕往通往天津的津京塘高速公路。
訊息一個個傳來,他趕到現場時,完全驚呆了。
津京塘高速公路向來以道路狹窄、貨車眾多聞名。
任苒駕駛的那輛小小的兩廂車停在路肩緊急停車帶,被一輛大貨車從後方撞擊,衝向路邊護欄,整輛車面目全非,呈側傾狀態,而她被卡在嚴重變形的駕駛室內,她同行的車友和早已經趕到的高速公路交警都無法拉開車門將她救出來,正在聯絡消防人員緊急趕過來。
他匆匆撥開眾人,攀上傾斜的車子,只看得到任苒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坐著,胸口抵著方向盤,絲毫不能挪動,雙眼半閉,似乎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一動也不動。
旁邊一個人拉一下他:“陳總,請鎮定,消防隊員馬上會趕過來了。”
他匆匆回頭,旁邊是一個年輕男人。他不知道對方怎麼認識他,也無暇客氣,只點頭致謝,然後重新看著車內。
他叫著她的名字,伸手撫向她慘白的面孔。她突然咳嗽一聲,嘴角吐出了一點血沫,眼睛無神地睜開。
他的心狂跳著,儘可能聲音平穩地說:“任苒,聽得到嗎?消防隊員馬上趕過來,你一定要挺住。”
他不確定她有沒有聽清,只見她艱難地睜大眼睛,駕駛室已經成了一個扭曲狹窄的空間,後視鏡在她頭上方僅幾公分的地方,上面用絲帶繫著一個小小的木雕玩偶,已經有些破裂,在她眼前晃動著。
他伸手過去一把扯下那個礙事的玩偶,只聽任苒啞聲叫了出來:“不……給我。”
伴隨著這句話,她嘴裡一口血噴了出來。他一下讀懂了她的意思:“我幫你收好,任苒,你不要動。”
她的力氣似乎耗盡了,再度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應該在文章標籤上加個“虐戀情深”。。。擦汗啊
掉了一個0,算了改過來,破壞了我統一的發文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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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上) 。。。
消防隊員在半個小時後趕來,花了近40分鐘,才用液壓剪剪開車門,再用擴張器撐開車身,將任苒救出來抬上救護車。這時她被困在車內已經長達兩個多小時,生命處於垂危之中。
在送往醫院緊急搶救後,她脫離了危險。
四根肋骨骨折,第三腰椎體壓縮性骨折,肺部出血造成外傷性血胸,全身多處挫傷,再加上嚴重腦震盪,任苒在斷斷續續昏迷了三天才清醒過來。
任苒從監護病房出來後,陳華一直守候在旁邊,任世晏也從Z市趕了過來。他們同時看著她恢復意識。
醫生警告過,腦震盪會有一系列後遺症,傷者不能受任何刺激。
任苒睜開眼睛後,先看到陳華,她呆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