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契合,就可以了悟絕對本體。
馬祖道一又問:“絕對本體不是物質,又不是形相,那怎樣才能悟道呢?”
懷讓禪師答:“*見性同不執著於物相都一樣可以悟道。心性包含一切種子,遇甘露即可萌發,即無固定的形相,也沒有成功與敗壞的分別。”
懷讓禪師去世後,馬祖道一繼承了他的衣缽。在懷讓的六位入室弟子當中,只有他得到了心傳。
童童悄悄問雪濤:“這兒壁畫你還敢畫嗎?”
“有什麼不敢?”
“談了這麼多,我都有些擔心。你就不怕你的畫無法與寺院匹配?”
“敢於承擔也是精進的法門,這是需要拿出勇氣來的。”法師說。
“我有勇氣,我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做任何的事,都要有把一件事做徹底的勇氣。其實畫畫與禪修是一樣的。”
“我沒想太多,但覺得以平常心去畫,這就夠了。”
“平常心?”
童童回眼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也能說出這樣的禪機。
世人眼裡的禪充滿神秘,只因為他不能以平常心來看待事物永珍。
從諗禪師曾說:“至道無難,唯嫌揀擇,道不遠人,只在目前。”
馬祖也曾唸了首偈子:
“心地隨時說,菩提亦只寧。事理俱無礙,當生即不生。”
“阿迷陀佛!”法師端起茶盞,微啜一口。
雪濤卻喝乾杯中的茶湯,茶湯雖淡,茶味依然……
第三十二回 送蜜
清晨入古寺,
初日照高林。
曲徑通幽處,
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
潭影空人心。
萬籟此俱寂,
惟聞鐘磬音。
這是唐人常建的詩句。
廣春行走在寺院的小道上,這樣的詩意悄然浮現,遠離塵囂的心境與他悠然相會。廣春患的是嚴重的精神衰落,家處在鬧市區,不得清靜。正覺寺卻是晨鍾暮鼓,古塔高聳。 “開期”傳戒進行了三天。結束的當晚,蝶兒來接楊老回家,廣春喜愛禪寺的幽靜,想多呆幾天,就繼續留了下來。到正覺寺來,或許更多的是尋求精神上的安慰吧。
蝶兒是下午到寺裡來看望廣春的。
“爸爸。”
廣春正在抄經,抬起頭。
“噢,蝶兒來了。”
“爸爸,你這還有蜂蜜嗎?我帶了些來。”
“嗯。”
“我下午不想回家了……”
“那晚上就在這陪我吃頓齋飯吧。”
“您想喝水嗎?我現在就給您泡杯蜜水好嗎?”
“哦,好極了……雪脂蓮蜜,喝了鬆鬆腦筋。”
雪脂蓮蜜在瓶子中顯得晶瑩剔透,結晶細膩如脂,令人望而生津。
“每天一勺,對您的精神衰落有好處的。”
“呵呵,只要是蝶兒拿來的,都好!喝了爸爸晚上就能睡個好覺。”
蝶兒聽了就咯咯的笑起來。
“呀,好香呀!”童童從門外探頭進來。
“童童來了,快進來!”蝶兒笑道。
“快進來,蝶兒剛帶來的雪脂蓮蜜,喝了美容呢。”廣春打趣說。
“不會發胖吧?”童童進門,帶進一陣寒意。
“不會,這蜜在家我媽還要拌上王漿、花粉,一半服用,一半調上蛋清抹在臉和手背處,效果真的不錯。”
“哦,難怪師母和蝶兒總是青春常駐呀,原來是有秘訣的。”
“到不是什麼秘訣,只是你師母學的是器樂,對於手的保養就格外的注意吧。”廣春道。
“金老師也用蜜來保養手嗎?”
“哪呀,我爸是精神衰落,我特意買來給他調養身子的。”
“那為什麼金老師手的面板能保養得那樣光滑?”
“大概是手指經常運動的緣故吧,不過指尖的老繭好厚的。”
“童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蝶兒問道。
“雪濤在準備給大殿畫壁畫,現在和清圓法師在禪房裡商量呢。法師見我悶得慌,就告訴我你們在這,我就過來了。”
原來雪濤與清圓法師討論大殿畫壁畫的構圖,童童坐在一邊靜靜地聽,竟是插不上話。法師感覺冷落了她,便告訴童童廣春也在這,讓她過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