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律首席也是我親手任命的,而且這個首席才當了三天不到!”
禹柄宇當即閉嘴不言,似乎是被大媽所震懾住了。可實際上,眼看著大媽有些氣憤的把頭扭開以後,這位老金淇春離開後的青瓦臺頭號司法流氓卻突然冷冷的朝自己的右側瞪了過去站在禹首席右側的不是別人,正是秘書室剛剛火箭般躥起的紅人,也就是這次事件中的當事人之一,青瓦臺文化首席金尚律。
金尚律面不改色心不跳,根本沒有理會對方。
然而,事情不可能到此為止,緊隨著禹柄宇的白眼之後,總統辦公室裡,一位又一位高階幕僚竟然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位上任還不到三天青瓦臺新貴那眼神,或是冷漠或者憤然,又或是憐憫。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竟然只有大媽本人還有鄭虎成沒有去看金尚律。其中,前者只是側著頭,一副生氣的樣子,而後者則是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饒是如此,金尚律依舊不為所動,他從頭到尾只是盯著自己前方的總統而已。但是,很可惜,一秒鐘、五秒鐘、十秒鐘……半分鐘過去了,總統似乎還是側著頭在生氣。
終於,金尚律苦笑一聲,滿心悲涼,卻依舊穩穩的超前邁了一步:“總統,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金首席這話說的。”大媽這才好像回過神來一樣。“好像我堂堂一個總統都還不能保住你似的,所謂清者自清……”
“是啊,清者自清。”金尚律眼角微微一動,表情更加苦楚了起來。“總統的一番愛護之心我當然感激涕零,可越是如此我越是良心不安……總統,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您了,關於推進團團長任命這件事情,我確實接受了我外甥的請託。沒辦法,我妹妹親自來找的,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啊!”大媽略微感慨的點了下頭。“這可真沒想到,我還以為外面都是瞎說而已。”
“心存僥倖嘛!”金尚律搖頭苦笑道。“我一個區區大學教授,首爾一座城裡怎麼也得好幾千,可得到您賞識以後,搖身一變就成了青瓦臺首席秘書,位高權重的心態馬上就不穩了,然後就想著,只是提攜一下外甥而已,未必就會出問題……只是萬萬沒想到,一上來就得罪了金鐘銘這種在文化界頗有影響力的大人物;然後還激起了文化界的公憤;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我這種私人的不檢點,竟然連累著敗壞了青瓦臺的名聲,這才是真正死不足惜!”
“金教授這話就過了!”大媽趕緊安慰道。“說到底,就算是上了法庭你都是無罪的,創造經濟推進團都還在紙面上呢,更別說什麼任用私人搞裙帶關係這種罪名了,說破大天他們也不能壞了你以後前途的。”
“我知道了。”金尚律趕緊醒悟般的點點頭。“這樣好了,我請辭……不對!我懇請青瓦臺秘書室正式的開除我,以儆效尤!”
大媽明顯因為惜才猶豫了一下,但她最終還是將目光對準了一群沉默了很久的其他高階秘書:“這是秘書室的內部事務,你們都有發言權,怎麼看?”
“我覺得沒問題。”禹柄宇首席迅速且毫無壓力的答道。“其實不瞞總統,我們秘書室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實際上,前天晚上事情爆出來以後,本著對民眾和文化界負責任的態度,我們秘書室很快就開始了內部自查,作為前輩我甚至還主動找金尚律教授談過幾次話。不過很顯然,效果遠不如總統您親自出馬來的好……而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清楚,風波又確實是金尚律教授任用私人亂扯裙帶關係引起的,那我個人的意見,秘書室決不能坐視不理,應當立即開除,讓他離開秘書室,而且還要對外公佈這項人事變更,並作出相應說明。”
“贊同!”
“早該如此!”
“一人做事一人當嘛!”
“同意!”
零星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了起來,幾乎所有聲音都是對禹柄宇的附和,而站在前排的鄭虎成猶豫了一下,雖然沒說話,卻也跟著重重的點了下頭。
於是乎,大媽這下子也跟著下定了決心:“那這件事情就交給秘書室來處理吧!”
“如果這樣的話。”就在這時,鄭虎成不失時機的插了句嘴。“金時君臺長的事情就可以緩一緩了,金鐘國臺長也能對mbc那群pd們有所交代了,說不定事情就能解決了。”
大媽面色恍然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說到底,事情的導火索就是這件事情,而既然這件事情自己已經給出了一個交代,那還沒起勢的火苗說不定就能滅了……當然,她心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