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統一戰線!
按照原定說法,金鐘銘這個外人下套,讓金淇春前所未有的丟個大臉,跌一個大跟頭,然後內部的人再狠狠的推他一把……不指望讓這個元老就此玩完,但是藉著選戰最酣的時期讓樸女士下定決心壓一壓這位,錯過馬上到來的真正分贓盛宴就行。
當然,這實在是一個因人成事的鬆散聯盟,大家也不過是各取所需。
秘書黨們是為了掀翻頭頂一座大山,是為了生存;而他們今天才知道加入了聯盟的金武星則是對總理的提名人選極度憤怒,他堅決要求出現一位釜山背景的總理,為此不惜一切代價;而金鐘銘似乎是要藉機攤牌加立威,又或者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是不管了,真的是來不及管這個了,現在的情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況且秘書室裡的一群慶熙大學教授們也都實在是忍不住了,在這些人看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所以哪怕是與虎謀皮,也在所不惜!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往往皆為利往,政治團體本來就是有著類似利益訴求的人一起組建而成的,這其中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個人訴求的……上位者若不能調理陰陽,將這種訴求儘量朝著一個方向疏離好,那也怪不得下面的人冒著一點風險自求出路了。
再說了,大家只是想趕走金淇春,沒人對大局有什麼不安分的想法,那麼也就由不得一些人愈發的理直氣壯了!
“他是這麼說的?”上九點鐘不到,聽完安鍾範細緻的敘述後,已經回到汝矣島大國家黨辦公室的樸大媽表情略顯怪異的複述了一下。“一個是坦誠要當韓國電影頭子,所以跟我們立場相左了;一個是把事情本身的誘發原因推給了金淇春秘書長;還有一個是告訴我……總統確實不應該去道歉?”
“是。”安鍾範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話說,他跟隨自己這位恩主多年,照理說性格上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但此刻……對方的反應他還真有點看不大懂了。
“你有什麼看法?”樸大媽理所當然的朝自己的智囊繼續問道。
“我……”安鍾範本來存了一肚子的心思和說法,比如把所有火氣都引到金淇春身上去,比如關鍵時刻把金鐘銘和金淇春這兩件事分割開來,反正他只求金淇春滾蛋,沒有理由對金鐘銘負責。
但是,就在話到嘴邊時,這位經濟專家卻突然心中一動,把這種心思藏了起來,並轉而換了一種說法:“委員,我是經濟秘書,這次只是去替您問問金鐘銘然後把話帶來,所以有些東西不該置喙的。”
委員,這是秘書們對樸大媽的稱呼。
其實,樸大媽在正式登記選舉人前的正式職務裡,權力最大的是執政黨非常對策委員會委員長,而名分最大的則是執政黨國會最高委員。可如今成,正式為了候選人後這些職務紛紛自動消失,再加上還有一個金武星這個選舉對策委員會委員長,所以她的稱呼就難免亂了起來。
不過,對於安鍾範這些人而言,委員也好,委員長也好,都是沒什麼意義的,因為對方是他們的恩主,他們是對方的私人,要不是時代所限,按照《三國演義》來一句主公都是當得起的。
“說說也無妨礙。”同樣喜歡《三國演義》的樸大媽不以為意的催促道。“你們是我的秘書,放在古時候裡面就是我的智囊謀士,遇到事情就指望你們給我分析謀劃呢,怎麼叫不該置喙呢?”
“是。”安鍾範轉了轉自己的小眼珠子,然後略一思索,就給出了一個新鮮的答覆。“不過委員,這件事情牽扯太多,而我只是經濟秘書,所以就從經濟的角度給您分析一下好了……”
樸大媽果然露出了一絲意外外加感興趣的表情。
“首先,金鐘銘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做的都不地道。”安鍾範嘆了口氣。“不是說他要攤牌,要跟我們分道揚鑣,而是說他嘴上明明答應了要把一部左翼電影給延期,又把您和大傢伙一起叫了過去,這就給我們造成了一種錯覺,可到了以後卻又放了這麼一部電影……這叫什麼?這叫欺人太甚。那部《雪國列車》如何我不知道,反正這部《恐怖直播》肯定會讓我們丟大臉!”
“這是廢話!”樸大媽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去找金鐘銘了,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電影一結束就有一位比我還大幾歲的女性觀眾攔住我,說最後國會被砸了,女總統說不定也要被砸死了,問我是如何感想?”
安鍾範張了張嘴,他幾乎可以想象那種尷尬和無奈。
“我能怎麼感想?”樸大媽冷笑一聲。“這麼多觀眾,這麼多